“是”拿着黑布包的老嬷嬷应了一声,将里边的插着两排细针的小布块拿了出来,十指在那两排针上并拢,随后在十指的缝中各反插着一根细针。
整整十根针,在小大的手指下方,正对着傅瑾言的后背。
傅瑾言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不!不要!!!我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谁叫你出言不逊得罪了皇后!”大宫女冷笑着,转身又站在门口,食指很灵活地塞在耳朵上,似是见惯了这种情形,很容易就猜到接下来的声音。
“啊————!!!!!”身后,傅瑾言的惨叫顿时响起,老嬷嬷的双手利落的覆盖在她的后背上,十根细针根根穿破白衣扎进其背。
说也奇怪,针针入背,却不见半点血色。留仙白裙还是一样的白,和她的脸色一样。
“继续!”按着她肩膀的一个老嬷嬷喊了一声,粗哑的嗓音如地狱魔鬼一般。
上刑的嬷嬷又拿起了十根细针,对着傅雨骁的两只胳膊上,狠狠的扎了进去。
“啊啊——!!!!!”傅瑾言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淌了下来,白皙的脖颈处因痉挛而凸起青筋。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一直向下淌,绝色容颜痛的扭曲,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当然这些成精的老嬷嬷除外。
大宫女没有喊停,老嬷嬷们也不敢停下来,拿起针一次一次的扎下去,对着傅瑾言的大腿,肩膀,甚至受伤未愈的脚踝,都是身体最痛的地方……
傅瑾言早已经痛的昏厥,可是每次在细针扎入肉里的那一瞬,还是会被痛醒,在经历过每一次的痛后,再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老嬷嬷已经汗流浃背,傅瑾言早已不省人世。
大宫女松开塞住耳朵的手指,冷冷地开口“把针收起来,入夜之后再把她送出宫外,今天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大宫女从腰间扯下一个钱袋,满满一包银子,交到其中一个嬷嬷手里“皇后娘娘赏你们的,拿回去分了吧”
“多谢皇后娘娘,奴婢们今天没进过宫,什么也不知道”老嬷嬷们言词一致,仿佛练习了很久一般。
她们并不是现在宫里的嬷嬷,而是先帝时期留下的宫女,苍冥皇登基后便下令将她们处死。当时的德妃,也就现在的皇后将她们救了下来养在宫外。只因她们宫中无籍帮她做事更为方便。房泠月也是其中之一。
楼台宫阙重重相叠、飞檐斗拱,宫阙间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华光。这便是皇宫。巍峨宫墙,百转千回,矗立万年,极尽地奢华瑰丽。
这是傅雨骁对皇宫的评价。
不得不说晏峰给的腰牌很管用,可以穿着太监服在这重重的琉璃宫墙间不断穿梭。却是一无所获,除了更进一步地‘观赏’了皇宫,并无半点傅瑾言的踪迹。
瑾言到底在哪儿,会不会出宫了?
“喂,前面的小太监你哪个宫的?”一道尖细的公鸭嗓子隔着行走的宫女叫住傅雨骁。
雪白的拂尘在空中划了个小小的弧度重新搭在胳膊上,图公公散步并两步走到傅雨骁身后。
肩上一道手里,迫使傅雨骁回过头,她笑呵呵的“我……”
“咱家怎么从没见过你?”拂尘又甩了回去,想了想,忽然大惊“你是刺客!!”
“不不不……”傅雨骁急忙摆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却听那公鸭嗓子再次尖叫“抓刺客——”
图公公双手擒住傅雨骁的胳膊,边喊着抓刺客。脚下的青瓷瓦砖剧烈地颤动,侍卫们纷纷赶来,傅雨骁情急之下一个手刀劈了过去。
图公公转了个圈背对着傅雨骁倒在地上。
傅雨骁摇头表示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公公,见到刺客不逃命,居然还抓着刺客的手,喊‘抓刺客’。这不明摆着找死么,还好自己比较善良,只是打晕了他。
傅雨骁坐在一座假山后,拧着枯草思考人生。经那公鸭嗓子这么一喊,宫中的戒备猛然加深。如此一来,找人就更麻烦了。
哇,什么东西扯着我衣服,别咬!!
回头,竟是一只狗。它正在啃自己的衣角,雪白的绒毛在日光下光泽亮丽尾巴朝自己摇个不停。
幸亏它没叫,不然自己就死定了。傅雨骁伸手抚摸着它,这只小狗还挺乖的,也挺可爱,好像……好像在哪儿见过。
“豆豆”随着一声呼喊,小狗尾巴摇的更甚。
九公主的豆豆!!
脑中像被一道闪电穿过,傅雨骁猛然石化,抱头鼠窜却不知往哪儿窜。
汪—汪——
慌张的举动惹的小狗汪汪直叫。
“喂,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