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为桢看到清军骑兵开始后撤,看向富刚天佑,说道:“福冈君,就看你的了,率领骑兵联队,对清军骑兵发起冲击,从侧面冲击清军的阵地,记住只要恨恨的给他们一下子就行,不要恋战,一旦清军反应过来,骑兵联队很难讨到便宜的,毕竟他们的实力还非常雄厚,不是我们发动决战的时候!”
“哈伊!”富刚天佑狠狠的点了一下头,率领着骑兵联队冲出阵地,向着清军追击而去。
清军骑兵刚刚出现后撤的动向,日军的骑兵联队就风卷残云般的的冲了过来,一千多名日军骑兵,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英年看着铺天盖地的日军骑兵,吓得面无血色,自己仅仅还有不到四百骑兵,对方的兵力是自己的三倍,根本不可能挡得住。
李英年大吼道:“撤退!撤退!快!”
清军骑兵营仓惶的向着清军阵地撤去,日军则紧紧的压迫了上来,借着强大的冲击力,狠狠的再次插入清军阵地之中……
清军的重机枪与步兵炮都被集中到了正面阵地抗衡日军的正面进攻,没有重机枪火力,清军手里拿着的步枪,射速太慢,根本挡不住,展开阵型的骑兵,而且也无法阻挡。
日军骑兵再次冲入清军阵地,横冲直撞,马刀上下翻飞,将清军啥的四散奔逃,侧翼阵地有乱成了一团。
李英年大吼道:“赴台大人,赶紧传令,命令长枪队手持长枪,挡住日军的冲击!赶紧调集重机枪!”
李秉衡大怒道:“放屁,现在日军骑兵就在咱们的阵地上,用重机枪扫射,我们得要死多少人!你还不赶紧将你的骑兵派上去,死死的盯住骑兵的冲击,命令士兵,一步枪还击!”
李英年恨恨地一跺脚,唉!
自己的步兵算是全完了!
李英年无奈,带领着骑兵再次冲击了上去。
只不过富刚天佑却不与清军骑兵接触,一阵冲杀,将清军杀的胆战心惊,迅速的调转马头,又快速的冲出了清军阵地。
来去如风,行踪不定!两次日军骑兵的冲击,将清军的士气打压到了极点,清军阵地上,弥漫着一股悲凉、绝望的气息,就这样让日军骑兵来去自如,取人命如拾草芥,还怎么打仗?
李秉衡又气又急,毫无办法,最后他怒吼道:“妈的,不管了,命令大营所有的火炮向着,清军展开最大火力的攻击!一定要把日军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清军阵地上的步兵炮包括山炮、野炮全部开火,向着日军发动了炮击,黑木为桢看着满天飞来的炮弹,脸上笑意更浓,清军的炮兵技术是在太差了,根本就难以威胁到日军的重要位置,对于日军这些老兵来说,躲避炮弹轰炸更是有着丰富的经验,很难产生大的威胁。
黑木为桢舒口气,说道:“是时候收拾掉清军的炮兵阵地了。传令给炮兵联队,迅速锁定清军的炮兵阵地,进行饱和式攻击,让清军的炮兵营彻底成为历史!”
几分钟过后,日军的炮兵阵地上不断的传来震天动地的大炮声,上百枚75毫米的大口径重炮在短短的几分钟内pēn_shè了出去。呼啸着飞向了清军的炮兵阵地。
清军的炮兵还在拼命的发射着炮弹的时候,一场巨大的灾难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日军的炮弹向长了眼睛似得,全部落在了清军的炮兵阵地之上,上百枚炮弹带来的巨大破坏力一下子就显露了出来,炮兵阵地上的清军被炸的血肉横飞,一瞬间就有着数百炮兵以及后勤兵被炸上了半天空,众多的大炮也被炮弹击中炸毁。炮兵阵地哀鸿遍野,惨不忍睹,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李秉衡眼睁睁的看着炮兵阵地被炸得满目疮痍,心中猛然的一番个,完了!炮兵营完了,如此密集的打击,即便他不懂军事,也知道能够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逃生的清军太少了,李秉衡心疼的老泪纵横,这可是上千的清军,以及数十门重炮,就这样打了水漂,自己怎么还有脸面在面见老佛爷与皇上!
李秉衡喝道:“传令,退军,退军,这样下去,咱们定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全垮了!”
李英年赶忙拦住,苦苦劝道:“抚台大人!抚台大人,万万不可啊,如今军心动摇,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退军,一旦日军尾随追击,那我们将溃不成军,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啊。”
李秉衡看着远传的炮兵阵地,怒吼道:“不退兵,难道眼看着这些将士白白送死吗,你难道有更好的办法?”
李英年满心苦涩,心道:“都是你不谙军事,又不听我之言,如果趁日军立足未稳的时候进攻,哪里会如此的被动,即便不能打胜,也不会如此狼狈啊。”
可是李秉衡身为山东巡抚,李鸿章不在山东,他就是最高的军事统帅,自己一个骑兵统领、游击将军人微言轻,能够有什么办法?
李英年苦劝道:“大人,还是坚持下去吧,现在退兵,绝对会被日军追上来,一两千的骑兵,绝对会把我们冲得七零八落,咱们根本没有办法约束住队伍!我们只能坚守了,只要挨过这几天,等待北边的援兵到来,我们就安全了。”
李秉衡也知道自己这点水平,对打仗简直一窍不通,也只好暂时听从李英年等众将的建议,暂时坚守,等待援兵。
日军的炮兵在发动了数轮的炮击之后,终于渐渐的安静下来,清军们也常常出了一口气,在这么打下去,清军非被逼疯不可,即便这样,清军们也是心惊胆战,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