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好古心中不服,本想接着分辨,但是看到大岛义昌一脸凝重,连为他请首功的话都说了出来,却也不好再说话,在一边沉默了下来。
大岛义昌说道:“这样,我命令,秋山好古派出骑兵大队,分散搜索清军神秘部队的下落,伺机歼灭;佐藤正指挥第十八联队主力围攻帽儿山,他们不过数百人,我们集中两千多兵力,一日之内,我要看到打日本的军棋插上帽儿山的山头!其余部队,给我紧紧地盯住开城之敌,如果开城想要救援,给我狠狠得伏击,他们出来多少,我们干掉多少!”
大岛义昌的安排不可谓不精密,如果开城方面出兵求援,日军主力则在半路截杀,以逸待劳,围点打援,确实高明。如果开城不出兵,以十八联队一个联队的主力,两千多人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内打下孤立无援的帽儿山,随后携大胜之势,集中兵力围攻开城,必定可以一战成功。麾下的各级将领也不得不佩服大岛义昌的老谋深算。
猫儿山上,张毅站在工事外,看着刚刚修建成功的堑壕工事,欣慰的点点头,老山营的老兵们,虽然桀骜不驯,但是战斗经验还是十分丰富的,能够在十来个侦察营士兵的指导下,这么短的时间里,理解了堑壕工事与堑壕作战,同时修筑好了强大的防御工事,确实能够称得上是大清国内数得上的精锐之师。
唐克强站在张毅身旁,看着堑壕工事不住的点头,心中也是一片感慨,心道,这个张毅不枉聂军门如此器重他,确实是够厉害,这样一个防御工事真的可谓是不倒长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了它,自己守住帽儿山,心中也有了极大地把握了。
正在两个人视察工事的时候,一名军兵跑了过来,说道:“两位管带大人,山下有一股日军正在靠近,恐怕是要进攻了。”
张毅闻言心中一震,拿起望远镜向着山下望去,只见远处一股日军正在快速靠近,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抵达山下,发动进攻了。
张毅喝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员全部进入工事,进入战斗状态!”军兵一躬身答道:“是!”说吧,转身下去传令。
张毅向着唐克强说道:“克强兄,大战来临,就看我们哥俩的了!”
唐克强微微一笑:“为兄全听弟兄的调度,此战我们必须出一出胸中的恶气,给鬼子点颜色看看!”说罢,两个人转身进入工事。
老山营的弟兄们刚刚在工事中就位时间不长,日军就已经来到了山下。佐藤正眯着双眼看着帽儿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紧紧数百人的一个小山头,想要抵挡住自己两千多人的大军,那是痴人说梦,不管你是哪股清军,都必定灰飞烟灭!
佐藤正峻声道:“炮兵,立即调整诸元,目标——帽儿山清军阵地,给我全火力覆盖攻击,我要将帽儿山炸一个底朝天!”
佐藤正的声音刚刚落下不久,准备就绪的炮兵阵地一阵忙碌,山炮、野炮的攻击诸元就已经调整就位,一齐开火,刹那间,炮声隆隆,直冲云霄。帽儿山上顿时被炸得山石乱飞,草木四射,烟尘滚滚,堑壕工事里面的清军虽然没有几个伤亡,但是也被硝烟呛得连声咳嗽。
张毅沉声道:“传令下去,所有人注意隐蔽,不要被流弹和碎石误伤了。先不要急着开火,等待鬼子进入步枪射程,在统一开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告诉炮兵阵地上的侦察营弟兄们,迅速锁定日军的炮兵阵地,密集攻击,破坏掉他们的强大火力点!”
一旁的传令兵赶忙下去传令。
日军的山炮一连进行了十余轮的炮击,炮火才渐渐的停歇下来。佐藤正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如此大规模的炮击,密集攻击一个小山头,想必其防御工事也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佐藤正冷声道:“命令炮兵,不要停止射击,继续进行炮击,务必最大可能的破坏清军的战斗力。”
佐藤正的话音刚落,对面帽儿山阵地上的山炮报复性攻击就到了。与日军的炮击没有锁定具体攻击目标不同,清军阵地上的侦察营士兵受过张毅的严格训练,在日军炮击的同时,就已经仔细的观察了其炮兵阵地,死死的锁定了日军的炮兵的位置。谭峰一声令下,老山营携带来的十余门重炮一起开火,全部扑向了日军的山炮、野炮,炮弹像是长了眼睛,准确的落在了日军炮兵阵地上,刹那间,日军炮兵阵地山石乱飞,五六门山炮当场报销,死伤了十来个炮手,日本炮兵哀嚎连天。
佐藤正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炮击非但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反倒是让对面的清军轻松的打了一个反击,是自己的炮兵阵地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炮火之下。
佐藤正恼羞成怒,厉吼道:“反击,给我反击!八嘎,该死的支那猪!”日本陆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兵,短短的时间里就冷静了下来,迅速组织了大规模的反击。
随佐藤正而来的是一个炮兵中队,携带着近三十们克虏伯炮,数量占优,而且日军炮兵的技术也是十分过硬,同侦察营的十来个人想比,也差不了多少,毕竟侦察营的士兵,操炮训练并不是主要科目,训练时间不长。但是,清军胜在装备先进,聂士成拨给老山营的都是最新式的克虏伯后退式钢炮,不论射速,还是射程均在日本炮火之上,张毅早就根据双方炮兵装备的对比,将炮兵阵地设置在了帽儿山后方,即便日军炮火能够打到这里,破坏力也小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