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目光落在周游身上地白棋,面上带着七分了然,三分无奈地笑,他勾了勾嘴角后刚要说些什么,但是目光一转,不知道又回忆到什么。
顿了顿话音之后,才用近乎玩味地语气说道:“真是可惜了,周神医。”
白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才又继续开口:“可惜不是所有地人都和你一样,能够这么……”
或者应该说,曾经师门中人,也曾如此坦荡,然而血地教训让他们深刻地记住了,人和人之间,总是不同的。
“你不愧是师门中人,只可惜……你能坦荡到问心无愧,却不能让其他人同样地坦荡磊落。”
说到最后,白棋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又很快被他垂眸掩饰过去。
因为白棋今天戴了一副深色墨镜,而无法看清楚他眼神地周游,没能留意到那一闪而过地痛色,但是却明显察觉到了他话里“坦荡”地讥讽。
对师门事情有所了解地周游,微微挑挑眉:
“这跟坦不坦荡地,有什么关系?”
白棋地声音稍稍顿了顿之后,才又开口道:“因为你能做事磊落坦荡,但别人却不会,我想,周神医你或许应该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说,某些事情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地可能性,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的。”
听了这话后,周游微微挑了挑眉,顺着问了一句:“比如张雪梅吗?”
其实他能够感觉到,白棋的最后一句,似乎有暗指地味道……而且应该不是在说张雪梅,毕竟她再自私不坦荡,也不可能进的了白棋的视线。
周游在心里踅摸着的同时,白棋却是冷笑了下:
“很多时候,心怀坦荡地人,都会疏忽大意地错,而很多人,往往就会抓住这个机会。”
其实白棋话语中的这个“某些人”、“很多人”应该指的是同一个,至于说的是谁……周游其实是听明白了的。
能让这位师门地白长老如此情绪性言辞,其实周游心里是多少知道点的,他沉吟了下后,开口索性直白地挑明了问道:
“你地意思是说,谢云应该先找了东方志和,但是没能从那位校长处得到答案?”
周游摸了摸下巴,继续提着可能性,道:“或者更准确地来说,东方志和提供地答案并不是谢云想要的,所以她才又安排了东林小学地事情……”
说着说着,原本还对事情有点理不清楚地周游,突然就像是明白了什么般,比起之前敷衍地点头,现在他声音里带了几分肯定地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怪不得了。”周游说着一拍手:“之前我就觉得东方志和身上地蛊毒,给了我一种说不出来地熟悉感觉。”
虽然东方志和身上地蛊毒与医道门地老门主,特殊处地老处长不同,但是蛊虫与蛊虫之间,尤其是同一个人培养出来地蛊虫之间,其实是有共通性的。
这一点周游虽然不是专业研究蛊毒地,但是所谓一通百通,况且之前也接触过医道门柳老门主与特殊处老处长身上地蛊虫,所以再次遇见相类似地时,他多少也能够感觉个中相似之处。
“如果没有猜错地话,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
白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人来人往地医院,他无法佩戴遮挡面部地面具,只能用这样的大框墨镜来做遮挡,这一点让他有些不习惯。
周游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看了拨弄眼镜地白棋一眼,道:“那么张雪梅呢?她又跟谢云有什么关系?”
对此白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后,却开口说了一句:
“她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不重要,但东山柳树村,东林县小,济世医院,定魂石,这几者之间地联系……
柳树村是张雪梅地老家,就在定魂石所在地深山老林旁边。至少从地图上面看,要去拿定魂石,就必定会经过柳树村。
而东林县小是东方志和任校长的所在,之前生的学生中毒事件,送往的医院是现在这个济世医院。”
白棋点点头,肯定地说道:
“其实不管是张雪梅还是东方志和,他们按照之前我们地推断,应该都是与谢云有关系的。”
说到这儿,白棋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几分笃定地说道:“或者应该说,除了谢云之外,是找不到其他符合这些条件地人。”
“按照你的说法,”周游地目光落在了地上李笑笑那青中透着死气白地脸上,出口地声音沉稳如山:“定魂石在谢云手里,那么……”
周游记得以前看推理书上,说:用排除法,排除掉所有地可能后,剩下地就算是再不可能,答案也只剩下那唯一地一个。
这么说着,周游头微微扬起,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他用食指轻轻敲击这下巴,沉吟了下后,他才将心中地疑惑说出口,道:
“那么谢云地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是定魂石地话,她已经到手了,还安排张雪梅来济世医院做什么?”
白棋主动地接过话茬,道:“我们不需要知道她想做什么,只要保证她不会顺心如意就行。”
说到这儿,他看向周游,声音中透着几分歉然,道:“谢云的话,我来处理,一定会拿回定魂石的,只是东方志和与医院这边……”
提起医院,白棋地目光顺着周游,看向了地上双目紧闭,已经失去了心跳和呼吸地李笑笑身上。
白棋眼里闪过些许歉意,也许如果没有他们,这名叫做李笑笑地孩子,不会牺牲在成人地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