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处雨敛眉,沉声道,“给我解蛊的解药!”
“你又没中蛊,为什么要解药?”科莫尔不明就里。
“几年前,你们给一个农夫家下了蛊,害死了他一家人,不过,他有两个孙子却活了下来,可因为身有蛊毒,长时间躺在床上。”
“你想用解药救他的孙子?”
“嗯。”
科莫尔凛眉,“你怎么知道他的两个孙子中了蛊毒?又如何得知,这蛊毒是咱们下的?”
“你只需要交出解药就好。”阮处雨不欲解释。
科莫尔眯眼,“若是你不说出明细,本王如何得知这蛊是不是咱们下的?若不是咱们下的,解药本王可拿不出来。”
“几年前,有人意外看到隐藏在这里的你们,回去后就被人下了蛊,不是你们还是谁?”阮处雨冷声问。
“本王忆不起这事。”科莫尔懒懒的开口。
阮处雨沉声道,“让你的手下去查一下就清楚了,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不给我解药,我就杀了你!”
“你……”科莫尔咬牙,怒喝出声,“尔加,给本王查查她说的事。”
尔加应声,飞身就离了去。
担心阮处雨对科莫尔做些什么,尔加动作很快,他返回时,离一刻钟还有好一会。
看到他,阮处雨立即开口道,“解药呢?”
尔加拧眉,沉声开口道,“王只是吩咐我去查你说的事,我不曾拿来解药。”
“既然你查清楚了,就该拿到解药!”阮处雨有些不悦。
尔加眸光闪了闪,幽幽的道,“你说的那个农夫,的确曾经看到咱们隐在八脚峰的人,咱们的人也确实对他动过杀心,可是他逃走后,咱们便没管他。”
“你是说这蛊不是你们下的?”阮处雨不信。
尔加点头,“的确不是……”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厉风从阮处雨身后劈来。
靳墨言发觉不对,立即闪身过去阻拦。
来人没想到他会突然扑过去,收手不及,一掌狠狠的打在靳墨言身上。
“噗。”他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原本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
阮处雨猛的回身,见靳墨言捂着胸口晃着身形,顿时慌乱起来,“你怎么样了?”
“还好。”靳墨言轻笑一声答。
阮处雨咬牙,掐紧手中的脖子,她面色冷厉的开口道,“你的人敢偷袭我,我杀了你!”
话落,似真要掐断他的喉咙一样,科莫尔全身一紧。
而这时,尔加大叫道,“别……我给你解药!”
“你不是说没有么?”顿了下,她冷喝,“你在骗我?”
尔加并没有否认,看着几近窒息的科莫尔急着开口,“姑娘,麻烦你放开王,我这就给你解药。”
阮处雨眸光幽暗,突然将视线落到刚才偷袭他们的林海之身上,“解开他的内力!”
林海之复杂的眼神看着靳墨言,上前在他身上点动几下。
靳墨言咳嗽了两声,冲阮处雨虚弱一笑,走到尔加面前道,“将解药给我吧。”
尔加敛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接过瓷瓶,靳墨言收在怀里,复又转身走回阮处雨身边。
看了他一眼,阮处雨冰冷的声音说,“我们走,你们不许跟上,要不然,他的小命就没了!”
说罢,阮处雨瞪了林海之一眼,挟着科莫尔快速离去。
他们离开后,林海之并未追上,只是扬声叫喝,“你最好能保证王的安全,要不然,即便你们现在离开,我还是能要你们的命。”
阮处雨没答,只是加快速度离了去。
一路上,阮处雨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他们行到八脚峰的山脚下,科莫尔才忍不住出声,“你想带本王上哪去?”
看了他一眼,阮处雨冲靳墨言道,“能点住他的穴道么?”
靳墨言点头,伸手就要点上科莫尔的穴,科莫尔顿时大叫,“你点上本王的穴,万一有什么野兽过来,本王要怎么办?”
阮处雨敛眉,淡定的道,“点上他的穴将他丢到树上去。”
这主意让靳墨言莞尔,他轻应一声,点上科莫尔的穴后,拎着他一个飞身上了最近的树丫之上。
将他放好后,靳墨言道,“祝你好运。”
话落,他飞身下地往阮处雨面前走。
“该死!女人,给本王等着,下次你再落到本王手上,本王一定要剥了你的衣服!让你臣服在本王身下!”科莫尔发狂大叫。
阮处雨冷哼,“早知道该点上他的哑穴的。”
她不过是说说而已,靳墨言竟一个飞身上去点上了他的哑穴。
科莫尔:“……”无耻的女人!
放置好科莫尔,阮处雨他们一路往孙婆婆的住所行去。
本来靳墨言是和阮处雨并行,可越到后来,他的速度越慢,到最后,阮处雨走出好远都不见他,她顿时生起不安,停下步子,朝后头看了看,见他停在远处不动,阮处雨锁眉,提步走了过去。
看她过来,靳墨言动腿想走,可步子才移,他整个身子就摔落下去。
阮处雨脸色一变,一个飞冲向前扶住他摔落的身子。
“你怎么样了?”
“还好。”他嗓音极低,若不是四周太过安静,她根本听不见。
阮处雨摸了摸他的身子,不悦的说,“怎么还好?你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还告诉我还好!”
靳墨言无奈的笑,“我不是怕你担心我么?”
“你现在我就不担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