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宛容便离开了无忧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靳墨言只是抬了抬眸,很快,便垂下眼眸看着身下的桌子,一阵发呆。
他的模样,不太正常,旁边的杨临拧了下眉,开口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本王该怎么办?”靳墨言迷茫的问。
杨临不解,“王爷有什么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靳墨言看着他,幽幽的开口道,“本王被下的药已经解了。”
“这是好事啊,为何王爷不高兴?”
“本王在被药物控制的这段时间这么对处雨,还和宛容……本王不知该怎么面对处雨了。”
杨临眯眼,低语道,“王爷是因为被下了药,只要王爷解释清楚,想来永平夫人会原谅的。”
“真的么?”靳墨言问。
杨临点头。
“那本王这就去告诉她。”靳墨言急切的想走。
杨临却阻止了他,“王爷,解释的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王爷才回京,休息几日再去吧,更何况,永平夫人必然也想休息休息。”
“也对,是本王心急了。”靳墨言勾唇笑笑。
*
两年的征战,若是从前的阮处雨,自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她的身子根基毁坏后,这种大度消耗体力的事情,她不宜做了。
更何况,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连战了两年,这让她本就变弱的体质更加嬴弱,从宫里参加完宴会回来,阮处雨便病了。
不是别的病,是她的身子太虚弱。
看着她,医仙沉声说,“你得静养一两个月才能起床。”
“哦。”阮处雨淡然应声。
瞧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医仙幽幽的道,“他体|内的药性已经解了。”
“解了?很好。”阮处雨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医仙眯眼,“如此,老夫对你的愧疚,总算是少了些。”
睨了他一眼,阮处雨冷冷的说,“就算是如此,我和他,也不可能了。”
“你……”医仙拧眉,“为何要这样?你们本来很好,如今他恢复了,想必待你会如从前。”
“我不愿意和他再怎样。”她没有多余的解释。
“老夫没有资格强求你,你好生休息吧。”医仙叹了口气,留下话后离了去。
他走后不久,刘梅便过来通知阮处雨,说宛容要见她。
阮处雨想也不想的回绝了。
不过,没多久,刘梅又返了回来,“她说有重要的话要和夫人说,只当是求夫人。”
“不见。”她再次拒绝。
刘梅应声,又离了去,可不久,再度回来当着传话筒,“夫人,她说她是阿妹。”
阮处雨睨着她,好一会才开口,“带她过来吧。”
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话和她说。
见阮处雨脸色苍白的坐在床头,宛容眸光闪了闪,冲她道,“你怎么了?”
“你来见我,是有什么事?”
听她问,宛容咬牙道,“我恨你!”
阮处雨轻笑,“那又怎样?你来是要说这三个字么?”
瞧着她平静的模样,宛容心染怒火,“你这贱妇,凭什么你能为所欲为?当初救命之恩你说句不报就完了,还以一个妇人身份,让靳公子喜欢上你,让他被你迷上心窍,我讨厌你!你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而已!”
“我怎样,用不着你来评断,不要自己没用,就将一切的错怪到别人身上!”
“你……你夺了属于我的一切!你该还给我!”宛容愤怒的叫吼。
阮处雨鄙夷的看着她,“我何时拿过你的东西?你有病吧!”
“你抢了靳公子,就是拿了我的东西!”
“他不是东西,而且,我也没抢他。”
“你没抢?你敢说你没抢?他喜欢你!曾经是,就算是被我下了药,他还是喜欢你!”
阮处雨已经无力反驳,不是不知道该反驳什么,而是不想反驳,跟一个疯子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口舌,她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开不开口,宛容并不在意,看着她,她突然露出阴冷的笑意,“知道么,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只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的恨。”
言罢,宛容一步步朝阮处雨走近,边走,她边问,“我要杀了你,我一直想杀了你,却没动手,知道为什么么?”
阮处雨很顺从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你死得很惨很惨,就那么杀了你,我不甘心!”后边的四个字说出口的那刻,宛容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朝离她不足半米远的阮处雨刺去。
早在她露出阴冷笑意的时候,阮处雨便防着她了,看她拿着匕首刺来,阮处雨一个翻身避了过去。
她没停,在避开后,伸腿一踢,将宛容手上的匕首给踢飞了出去。
宛容怔愣数秒,下一瞬,飞快的朝阮处雨扑过去,那模样像极了被惹怒的母狼。
阮处雨并不惧,在她扑来的那刻眸一沉,伸手一个使力,将她的身子推得狠狠倒退几步。
宛容自是不服输,站稳后再度袭来,而这时,一个黑影闪入,那手凌厉的朝宛容身上打去。
闷哼数下后,宛容倒在地上吐了口鲜血。
冷厉的眼神走到床前问,“你没事吧?”
阮处雨摇头,“我没事,她根本伤不到我。”
“怎么处理她?”点了点头,夜歌冷漠的开口。
阮处雨看向宛容,见她露出一脸愤恨之色,她扯唇,淡淡的道,“将她丢出阮府。”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