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玳对余下几人道:“太太,姐姐,你们回去吧!我留下陪玉姐姐和先生。过会子我再过去。既然太太要让玉姐姐走,我也没得话言语,我留下来看看他们有什么可帮助的。”
曹氏道:“玳儿,你跟我们回去。这里不用你操心了,我会让贵圆玉圆来打理,大姑娘那儿的剑秋刀凤也一块来。趁你太太老爷还没知情,赶紧处理干净。不是我成心这样做,那外头的人出去了,前后脚的事儿,保不准还有坏的来。听太太的,乖乖的。”
庄玳幽怨眼神望着曹氏,竟无话可对。
至始至终,阿玉没再出来,没吭一句话。
末尾,庄玳随曹氏和庄瑚出雅阁。路上,曹氏忿忿道:“才刚怎没见到旺五和财童那两个混帐?”
庄瑚笑道:“太太还留心他们呢?知道他们二爷出事准早遁形了。等今日过了,我给三太太说一声半声,这两个奴才不治不行了。”
曹氏“嗯”,不言语了。
庄玳目无表情,跟在后头。
到西府大门下,曹氏再三犹豫,终究决定道:“这算个什么事儿!待会儿老太太问,怎么说的?大爷这会子好些了,二爷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要问起,怎么说?”
庄瑚咬唇听。
庄玳于心不忍,叹息道:“让太太和姐姐难为了。我待会儿老实给老太太讲,老太太和太太老爷要打要罚,尊便了。迟早晚的事,想必也包不住。到头还不是要问我,若不问我还不是要指着叫湘莲过去问。”
庄瑚挽住庄玳的手臂,对曹氏道:“太太,若不然把二弟弟放了吧!让一块儿过去。横竖我们盯仔细点儿。”
曹氏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呀!老早前我说什么来着,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偏偏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曹氏准了。放了庄璞。
那会儿,查士德已送走马婆子几人。查士德回来说,没让府里的马车送,在外头叫了行车子,遮裹严实了,马婆子欢天喜地在边上守着。
曹氏担忧道:“到了家怎么搬下来?谁跟去?”
查士德谨慎,说没派府里的人跟,只说:“横竖她们自个儿兜的人自个儿想法子。出了府里跟咱们没关系了。”
曹氏啐道:“这可糊涂了。那车马车夫可不是熟人吶,他知晓从哪里接的人。一个牙窟窿没填完,终究坏一槽牙。大姑爷你赶紧差人去帮着点儿,再给那车夫多些银子,莫让走漏风声。一旦有个什么,让车夫咬死了就是马婆子那头干的,与我们无干!”因想着找谁都不放心,便道:“这事儿找旺五和财童那两个死小子!都经他们的手,也是心里清楚的。找别人还怕不够牢靠。”
查士德应了,赶紧按曹氏的意思去办。即先去找旺五和财童两人。
后头,曹氏跟庄瑚领着庄玳、庄璞兄弟俩去东府,一路行去,曹氏千叮万嘱兄弟两人注重。庄璞几欲要逃离,曹氏撂下狠话,假若庄璞迷途不返,她便和大姑娘告出去,若安安定定去参加宴席,后头让庄璞再跟关先生和阿玉见上一面。
庄玳心里琢磨,先稳住局势,争取时间,后头找什么人来助阿玉和关先生。兄弟两人心里同是想,事本没多大,经这么渲染闹开真是大事儿了,眼下曹氏和大姑娘都为府里着想,必定容不下雅阁的人,即便打发出去,也是随便撂个地方作数。如此一来,关先生能不能挨出庄府外门大街还是未知数。
于是,庄玳拉住庄璞,假意道:“哥哥还不嫌麻烦的,我真后悔帮你。如今听太太和姐姐的吧!好歹过完宴,你再回去瞧一眼道个别,也是妥当的。”
言语间,庄玳用手拉住庄璞,私下捏他,暗示的意思。
庄璞会意,遵从了,又请求曹氏托人给阿玉送吃,添暖的此类。曹氏见兄弟两人回心转意,便一一答应。到底,曹氏害怕祸害张扬,连累自己连累庄琻和庄瑛。
众人如此再回到东府。岂料,庄瑚的丈夫查士德随后不久回来,给庄瑚说了一件血淋淋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