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手扶住树枝,其他的她不晓得,曼珠沙华却是知道一点。 更新最快曼珠沙华一千结一次叶,一千年开一朵花,千年乃至万年,花叶永不相见,很美,却是被称为死亡之花,生在阴阳两界。
袭寄见长安愣住了,眼底讽刺更深:“怎么?怕了,告诉你,你若是怕我可以自己……”
“不怕。”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长安打断,长安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明天我就动身,尽快回来,这些天劳烦你照顾好轻舟,定要等我回来。”
“劳烦我,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轻舟可是我的,如何待他,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警告。”袭寄不屑一顾。
长安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摇着头,努力让自己头脑变得清楚一点:“我先走了,再会。”
“等等。”袭寄叫住她。
“怎么了?”长安回头,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袭寄用月灵狠狠划了一道。
她痛呼一声,下意识用手捂住伤口,被划伤部位算不得多长,也不深,流血倒是多的很,任她如何都阻止不了鲜血的肆意。
“你这是做什么?”
袭寄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白玉碗,手掌大小,放在长安手腕下,这些血仿佛会认主似的,滴成一条红色的线条缓缓坠落白玉碗里。
袭寄挑眉笑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特殊在哪里,总归那人是不会说谎的。一点血而已,你不会不舍得吧。”
长安心里想骂他,血算不得什么,用得着下这么重手吗,说一声自己取便是。
“你既然知道我舍得,又为何借机伤我?”
“因为,我讨厌你。”袭寄不加掩饰:“和轻舟受的罪相比,你这点算得了什么。”
鲜血还在继续,不过一会儿便染满了整个巴掌大的碗,这可是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抽离啊。长安吸了口气凉气,从头到尾想了遍,越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为何这么讨厌我,从一开始见面就是,我记得之前也没见过你,更没招惹过你。”
袭寄冷冷一笑,手掌过去断了血线,捧着那碗嫣红血,离开了。
长安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隐隐觉得这个袭寄对柳轻舟好的有点过分了。包括第一次见面,的确只是一面之缘,他看着自己目光便不怎么友好,直到现在方才,若她未看过,那一剑其实真正想刺的地方不是她的手腕,而是心脏。
袭寄想让她死!!
可自己和他无冤无仇,这点也说不通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一想到方才袭寄说的柳轻舟痛苦不堪模样,她便揪心的疼。
回到天涯阁天已经完完全全黑了,步崖将付清儿送回家里,便离开了。
王湘儿看到消失多日的女儿回来自是激动红了眼眶,紧紧抱住付清儿,哽咽道:“去哪里了,也不回家报个信,我和你爹爹担心到了现在。”
付清儿柔柔笑道:“被白倾瓷捉走了,这不才逃出来。”
“白倾瓷捉走了。”王湘儿心里大惊,上下检查付清儿身体:“好好让娘看看哪里还有伤。”
付清儿任由自家母亲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笑道:“没了娘,只是腿有些伤到了,在清山殿涂抹了药膏,过几天就会好了。”
王湘儿摸了把泪,摸着付清儿明显瘦了些许的脸,“真是瘦了,可要多吃点东西补回来。”
“好的,今儿我就想吃娘做的红烧肉,糖醋排骨。”付清儿弯着眉眼舔舔嘴角:“娘现在给清儿去做好不好。”
王湘儿终是破涕为笑,伸手弹了下付清儿秀气鼻尖:“好好好,娘这就去,你等一会儿,你爹出去被言长老叫走做点事,约摸过会儿也要回来了,等他看到清儿定会十分高兴。”
说着便走了两步去厨房,付清儿点点头:“知道了母亲。”
待王湘儿走后付清儿关上了门,敛了笑意。
她静静盯着自己这个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嗤笑不已。
不置可否,付清儿父母疼了她多年,真是拿亲生女儿一般待她。她们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付清儿,若是有一天晓得了,知道了,会不会什么都变了。
在她白倾瓷眼里定是要变的,毕竟自己不是他俩的女孩,素不相识的人又为何要待自己亲近。
过了会儿她在屋里翻遍了柜子桌子,连着床底下也找了。她记得是放在床底下的。
开了门,她去了厨房:“娘,之前长安留的一坛子酸梅子放在哪里了?”
厨房里王湘儿正在摆弄碗碟,想了会儿,道:“娘怕它搁置的时间久了会坏掉,放在我和你爹房间里的那个小冰柜里了。”
“好,知道了娘。”
付清儿应声,转身去了王湘儿房间在衣柜后面找到那个有半个米缸大小的冰柜。打开后便是一股凉意,里面放置了不少羊奶,一旁搁置的便是一坛子酸梅子。
王湘儿是极为喜欢喝羊奶的,这种天气热羊奶放置时间不长,付清儿父亲便想到用这种法子好让羊奶可以留长一些。所以每次购买的量不多,两三碗够王湘儿两次喝的就可。
拿走酸梅子,付清儿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房间,沉沉睡去。
深夜,长安赶回天涯阁,这里灯火灭了许多,不少族人已经去睡了。长安蹑手蹑脚回到步崖家里,守门族人冲她行了礼,长安恍然才觉自己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行事不可这般见不得人,便大摇大摆进去了。
房间里灯还亮着,上次成亲那日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房屋塌陷,为了放置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