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未说话,又拿了方才搁置在床里侧的书来看,方打开袭寄便一把夺了去。
“阿寄。”
袭寄摊在手里随意看了两眼,嫌弃道:“又是一些静心养性的没用东西,师父也真是,老是给轻舟你看些有的没有。”
说着又看了眼柳轻舟,笑道:“不过师父他老人家约摸是忘记了,现在轻舟可是比不得从前了,从前一心修行,心里别无其他。现在可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动了凡心,再怎么看这些东西也是无用。”
柳轻舟脸色不怎么好看,手顿在半空不知该去夺还是落。
“上次阿寄的话我记得了。”
袭寄将书合上,笑道:“记得什么了,说来听听?”
“她已经嫁人了,我不能强求。若是她愿,无论怎样我都会陪她一块儿走下去,若是不愿,我便离开。”
他静静说着,一向静然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袭寄拍拍柳轻舟肩膀,凑近些许:“那轻舟是希望头一,还是次?”
柳轻舟很诚实回答:“二。”
柳岩任已经将决定和阴鬼一族大战消息遍布整个帮派之间,这点倒是做的符合大多数道士之意,这些年各个地方都遭到了阴鬼不同程度骚扰,死伤也有只是都晓得阴鬼一族人族人繁多,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心里都有些畏惧,犹犹豫豫顾及会不会遭到阴鬼报复而选择沉默,现在可是柳岩任,三派中最有资格发号施令的人说了这话,自然都是选择支持。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白云观道士,柳岩任说后次日白云观掌门人凌云便带着众多弟子前来和柳岩任汇合。
原来前段时间白云观又遭到阴鬼一族人入侵,正是白云观几位长老闭关期间,白云观无首,又是半夜白云观防备松懈之际,这一下子可谓是遭了横祸,记凌云所讲说是死了十多个弟子,算不得多,死相却是极惨。凌云怒不可遏,也知自己即便带着众多弟子一同前去也未必是阴鬼一族人对手,他忍了许多天,命人将死去弟子好生安葬好后这段时间一直在白云观研究新招数,法术,克制阴鬼。
众人见得白云观如此,便都跟着相仿,一时间整个世道动乱,各大高手修仙人士聚集清山殿,势必要讨回一公道。
正道之聚,讨伐阴鬼。
明是白天,清山殿热闹异常,殿里诺大院落聚满了来自各地道士,江湖人士。穿着随意的闲散人家,整洁化一的帮派,两两站到一块儿谈天说地,说的多是些这些年阴鬼究竟做了哪些恶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其罪行涛涛之海,宽阔无限限搁才能容下罪行。
“半年前阴鬼一族人白倾瓷带人屠了我哪儿道观,伤了五十多名弟子,直到现在还有两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帮派帮主义愤填膺:“据我所知,这两年我那昆琼一带零零散散被阴鬼骚扰不下二十多次,死伤无数。”
又有一穿着大红道服的道士说道:“我这情况和昆琼道长那儿差不多,三天两头向我那放污浊之气,好端端长了几百年草木灵树尽数都被摧毁,多个树林树木一夜凋零寸草不生,屠杀村落,真是作孽。”
“据说现在掌管阴鬼的是老鬼白信女儿白倾瓷,长的貌美如花,却是心狠手辣,传说就没人见过她究竟长什么模样。行踪诡异,整日与那些妖怪厉鬼为伍。”方才义愤填膺的道长继续道:“老鬼妻子素云,传说便是被白倾瓷亲手杀害,不知是真还是假。”
“无论是真是假,白倾瓷这次真是做的过头,小小年纪如此,等过两年长大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如今杀掉白倾瓷,算是为民除害,更是为了以后着想。”
两人一说,其余道士,帮派便跟着应和,纷纷指责白倾瓷多么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