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更要仰仗罗则是的,小罗氏想着金氏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略略有了笑模样:“就是,到时候去京里找御医瞧!”
开封城里,人流如梭。
三治黑着脸听着散道人唠叨:“……亏得是一个弱女子,要是是个女霸王,咱们如花似玉的大爷不久被强了么……”这话让三治的脸更黑,郑元驹的脸色也不好看。
“红绸姑娘也算是个祸水呀。咱们三治是春心萌动了?”周无涯也跟着促狭。
三治的脸黑里透红。
“岂止岂止……色是刮骨的钢刀,咱们三治可不是溜骨髓的人。”散道人很“正义”的帮着三治说话。
三治不开口,二齐同情的看了三治一眼,前晚因着安置红绸去了,三治让未雪溜进了郑元驹的房间,郑元驹气的当晚就换了屋子。
未雪如今羞得都不肯露面了。
“那是不是舅爷?”三治正被散道人和周无涯两个奚落,实在是恼羞得很,随意瞧了瞧街上。
郑元驹一愣,跟着起身站在窗边,街上那个白面美公子,不是赵如谨是谁?
郑元驹折身几个跨步就下楼去了。
“慎言!”赵如谨听到有人喊,他转身就瞧见了郑元驹。
“凤雏兄!”
折让郑元驹脸色一僵,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赵如谨抓抓后脑勺:“宁顺给家里写了信,说明了家具的尺寸,都是标准的尺寸,这不,我就把家具送来。”
“宁顺呢?”赵如谨左右瞧了瞧。
“在荥阳呢。我过来办差。”郑元驹邀着赵如谨去了茶楼。
“你给宁顺说过没有?”郑元驹想着,也不知道府里收拾的如何了,这一出来,也快十天了。
“没呢,我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赵如谨嘿嘿一笑。
身后的万里却想,只怕侯爷早告诉姑奶奶了。
“你一个人来?如今住哪儿?”郑元驹如同一个长辈一样,对赵如谨颇为关心。
“是府里柴东叔陪我一道来的,就住在船上,说是要到荥阳了,有些近乡情怯起来,这都多久没见宁顺了,怪想她的,也不知道她瘦了没了,宁顺挑剔,寻常的饭菜压根儿不爱吃。”
赵如谨对如意也是长辈心肠,只是……郑元驹抽抽脸皮,他这真不是在天然黑如意?
“那你和我一道回去吧。我也耽误不了几天了。”苏远光的调令已到,军令如山,如今怕是他求着他的了!
“嗯嗯,那也好……对了,凤雏兄,宁顺可差什么,我在开封给她带些去。”一口一个“凤雏兄”让郑元驹听得别扭。
“府里倒是什么都不缺,这里离荥阳不远,这儿有的,荥阳也有。”郑元驹不乐意听到这些话。
“总没有自个家里舒服。”赵如谨果然自带天然黑的属性。
“你刚才在买什么?”郑元驹索性略过这个话题,否则非得内伤。
“哦,就是瞧瞧。”赵如谨大大咧咧道。
“表少爷,未雪姑娘说不舒服。”金家送来伺候未雪的小丫头煞风景的来回话。
赵如谨听着这话不像,强忍着没问,就听郑元驹黑着脸道:“不舒服就请大夫,这些破事儿别来烦我。”
赵如谨心下略顺。
“不好了,不好了,驹大爷,咱们大爷和苏公子打起来了!”刚送走多事儿的小丫头,郑元骅的随从,三福家的儿子焦旺儿跑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郑元驹强忍着不耐:“哪个苏公子?”
“就是指挥使苏大人的公子,苏明贺。”焦旺儿擦着额头,跑得一脑门子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