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见大司命邀月那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弹出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潺潺流水,又若珠落玉盘般,带着淡淡的忧伤和点点愁绪。如清风拂过,若暖阳照面,刹那间,霓裳翩跹。琴声清越,与行车的马蹄声一起连绵回响,久久不绝。只是不知那素手落琴间,拨动了谁的心弦?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阵惊马嘶叫声打破了这种唯美的气氛,然后听见车外驾车的老妪用一种低沉而嘶哑的声音略带歉意的说道:“主了,前面出了点儿事故,你和小主子等稍等片刻。”
淡月一听车外那才姐姐所言,立马好奇的看着自家师尊,无奈那个冰美人看都不看她一眼,且一向听弦闻音的小家伙知道自家师尊此时心情不大好,是以到是不敢太过放肆。到是一旁的羽凤心有不悦,本来几人听琴听得好好的,却不想被突然打断,任谁心情都好不起来,看了眼浅雪后便朝马车外走去。
“姐姐,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好吗?”出了国都后的淡月显得异常的活跃,一听发生了点儿什么事,便想去凑凑人热闹,只是被素来稳重的浅雪摇头拒绝了。”按理说此地离国都不远,应当很是平静才是,且竟然还有敢挡下七宝玲珑銮,此事甚为蹊跷,月儿乖乖坐着,羽凤她们自会处理好的。”
听完浅雪所言,淡月也立马安静下来,乖乖的坐好。只是没一会儿便又坐不住了,爬到邀月身后的木塌,帮她捏起了肩。对于自家小妹的这种天马行空的行径浅雪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而大司命则是很直白的说道:“小家伙就别费那个劲儿,弹琴凑曲讲究的是个心境,讲究的是个情景,此时此景已不适合弹奏了。”
一听这话小家伙立马委屈的拉过师尊的手在她掌心写道:“月才不是为了听曲儿呢,只是见师尊心有不悦,月儿心疼师尊不想看到师尊心情不好而已。。。”
“好好好,到是师尊的不是了,行行行,,月儿最乖,都知道最心疼师尊了。”虽说淡月只是写了句很平常的话,可在大司命看来却是比任何都要珍贵。试想下,这世间又有几人敢说出心疼她这个阴阳家大司命的话来,说着便笑得异常明媚。
这一笑到不打紧,只是让浅雪和淡月两人看得是惊艳涟涟,幸好大司命带有面纱,不然小淡月说不定忍不住要在她脸上亲几口。
回过神来的大司命见两人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不由好笑道:“两个小丫头,看够了没,要不要本尊拿下面纱让你俩看个够呀?”
“嗯嗯。。。”
两人不约而同的连忙点头,浅雪还不忘“嗯嗯”了几声表示非常期待。
只是原来清冷的邀月一时兴起才打趣二人,没想到两人却当了真,这更令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由没好气的说道:”哼,哼,没大没小的,改日见到你们纳兰冰清,看我不问问她平日里是怎样教导你二人的。“
淡月这个小白眼狼一听师尊这话立马拉过她的手写道:“母亲大人忙,月儿是师尊在教导的。”
“你这个小白眼狼,刚刚还说心疼为师,这会儿就开始维护你母亲来了。哼哼。。。”
不明就理的淡月根本分不清自家师尊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很是急切的拉着邀月的衣袖摇啊摇,还准备在她脸上亲几口,以证自己的“清白”。其实这小家伙早就想亲亲自己的仙女师尊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没办法,对于美,这丫的没什么免疫力。
“行行行,别摇了,也别想把你口水弄在为师脸上。为师信你就是了。好好乖乖的给我坐着。。。”
见邀月一脸无奈的表情,浅雪不由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真没想到这次出门能见着这种好戏,更想不到自家这个小妹有如此功力,竟能让阴阳家大司命无可奈何,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定会大吃一惊吧。
就在这时,羽凤再次走进马车内,闷声说道:“很快就解决好的,再等会。。。”
浅雪见羽凤神情不对,就知此事没她说的那么简单,不由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会事?”
“没什么大事,事情马上就可解决的,我。。。”羽凤有些气愤的说道。
显然浅雪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不待她说完便打断道:“哼,恐怕事情并没这么简单,且不说这里离国都不远,前面开路的可是我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都是从战场上退下的人,多少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说,到底是何事,不许瞒我。”
羽凤见瞒不住只好说道:“是礼部侍郎的女儿说是刚从灵云寺请佛回来,需要我们让路。。。”
“这么巧?”浅雪眉头微挑。
“若只是让出一条道来到也无访,只是。。。”羽凤言有犹豫的说道。
“说”
“那刘小姐说四小姐天生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命犯天煞,会冲撞了大佛,是以,要,要,要四小姐跪地。。。”
羽凤的话还未说完便再次被浅雪怒气冲冲的打断了:“凭她也佩?别说只是尊佛像,真是位了不得的大佛只要是我家月儿不愿,休想勉强她半分。。。”
“哼,要我阴阳家少司命跪迎佛像?哈哈哈,谁敢谁能?”饶是一向深有气度非凡的大司命邀月一听这话立马怒气冲天。随即冰力十足的说道:“嬷嬷,去,给她们长长记性。。。”
“嘿嘿,好,老奴正有此意。”原本只是声音有些沙哑的老妪,此时的声音变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