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什么,憎恶什么,坚持什么,忽视什么,做什么,不做什么。什么你欲之生,什么你欲之死……这些立场,是你的颜色,是你与芸芸众生的区别。上仙是什么,是一把剑,他是剑仙,剑仙是什么,是护法者,是庇护者。/p
也是无色者,执拗者,纯白者。什么是神,上古天生力量,独异于世间诸物,强大孤独,脆弱不能久长。/p
什么是仙,与天地争夺一线生机,永远不懈怠于磨练锋锐,如同一柄剑,想要脱胎于凡铁,就要每一分钟每一刻每一秒,甚至在空气中都要擦出火星。/p
天要你短寿,天要你孱弱,天要你泯然茫然,匍匐于大地,朝生暮死。你偏要逆天向上,窥伺天机,争短长。/p
仙是扶摇而上九万里的鲲鹏,在高冷的风中展翅,寂寞冷清又平静淡然,飞,飞高,垂翼遮海。上帝指使,不是九万里高空之上的天子骄子,主逸峮却是绝崖之上的高岭之花,冰冷而美丽。/p
可是人仰望鲲鹏,觉得他们强大美丽无情。于鲲鹏呢?鲲鹏俯视大地,众生如蚁,你会对蚂蚁生出感情吗?/p
所以仙人并非无情,只是他的情,是在你看不见的领域,夏虫不能语冰,有些怜惜,有些爱,要怎么说出口,也许连语言都不能诉诸,因为两个人站的角度不同,看见的世界不一样,我们之间隔了一片冰川,我们能够看见双方的倩影,却听不见彼此的声音。/p
可悲又无奈。一柄剑,如果不是拿来切割世界,而是去守护世界,那么这把剑,一定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温暖与沉默。上帝指使的世界,我们很好理解,我们都曾16岁,恋慕过年长成熟的男性,他从容莞尔,也许就是你辗转反侧。可是那位年长的男性呢,对于年幼徒女的异样感情,他是否会察觉,他会怎样成熟佯装糊涂的帮助那位自己心爱的晚辈渡过这段16岁的时光?/p
大部分长者,他们会选择沉默着装糊涂,我依然坚持认为,这是爱,这是一个以守护为信条的善良阵营的人,对后辈最大的善意与爱护。/p
你那么小,你还什么都不懂,我已经看见了世间那么多东西。所以你有什么不妥当的话,一定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我不够好。我对你教导的不够,让你没有成熟。/p
你恋慕我,是你天真无邪,是我的荣幸。我若是回应你,是我趁人之危,摧折幼苗。是我欺你幼小。毁你的未来。我那么爱你,可能是这世间最爱你之人。/p
我怎会忍心。上帝指使觉得主逸峮来退婚,是把她最美好的东西当作耻辱,这是悲剧的高潮,也是坚冰之盾已经冰冻住他们两人的世界了,我们隔着坚冰,再也听不见对方的语言。/p
一声长叹。你说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爱给你,人给你……这是上帝指使对yù_wàng的理解。他对yù_wàng的理解不止是性欲,还包括所有你的所求。/p
口腹之欲,权利之欲,金钱之欲。你伸出手,渴求的,贪慕的,向空中抢夺祈求的,就是yù_wàng。/p
上帝指使为什么渴求一夕之欢,是想要一种确认吧,主逸峮爱我吗?他不知道,其实他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是他看待我,如同看待芸芸众生一样吗?/p
她怜惜我,就像她怜惜芸芸众生一样吗?只是一种可怜,一种同情吗?/p
她在我心中,高于众生,高于仙界,高于天朝大6,高于三尊,高于神灵……如果我不能证明这些,我怎么确认她对我是独一无二的,怎样才能确定……她,是我的?/p
16岁的姑娘,总是这样霸道、执拗、偏激。是的,在我们看到这个孩子善良、单纯的一面时,也要看到她青春期的混乱与复杂。假使没有人引诱她,也许她也就压抑住内心的混沌晦涩,走出自己的青春期。/p
可是,他没有去提亲,他也就失去了占有主逸峮的机会,如同可怜虫一般,泯然芸芸众生。/p
所以她拒绝长大,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那么,为了维持我能够独占主逸峮的愿望,我不长大就好了啊,他也不想老这么快,也不死得这么快。/p
族长会纵容我的,没事的,我们可以糊里糊涂,在这十丈红尘之外的永不岛,岁月绵长。不见尽头。/p
可是美好的世界总是脆弱的,纵然强大如主家,也庇护不了永远的16岁的她。/p
他要死去了。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想要一死了之,不再连累任何人。他是欣慰的,坦然淡定,灰飞烟灭只如归去入天地。/p
上帝指使的信仰却要崩塌了!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出生是上天的安排,他曾经指天问地就算是海枯石烂也要爱她,所以上帝指使愿意把她的天地也当作我的信仰!/p
可是谁能告诉我,没有了你,天地还算什么?/p
所以上月村的村民,都平静的接受了上帝指使的陨落。/p
唯独她不能,至少还活在16岁的她,不能不是因为她不想他死,而是但的背后是一个家族,一个比她的命还要重要的家族,因为她不能因为自己让整个家族蒙休。/p
一个孩子在漆黑深夜里,对聚气的绝望追索,有的时候合上书卷,我埋怨这个孩子为何这么弱小,轻易被第三者给拍死。埋怨这个孩子为何这么单纯,轻易便听信别有用心者的安排,闯下大祸背离家族的荣誉失却锦绣前程。/p
可是想到她才16岁,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心软。她的母亲,以为自己能够庇护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