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感觉在耻辱里升腾,司马苍松狼性的强占在这刻开始淡化,不再可憎可怖。
李文玲猛然甩头,狰狞着灭绝师太般的容颜,强迫自己从情感漩涡里跳出来。
只一瞬,绝尘的司马苍松蜕变成一只凶狠的野狼。
从小到大,自己从来都没有哀求过一个人,为了保全自己的chū_yè,自己都低贱到喊他苍松哥哥哀求他,他都不罢手,他真是丧心病狂得不可救药!
司马苍松这个臭流氓居然剥掉了自己的裤子,多么刻骨的耻辱啊!
流氓!司马苍松臭流氓!
顶着满脑子的纷乱复杂,李文玲赤足离开红鼎轩。
不经意间幽怨的眸光扫到了合欢路对面的甜文玲婚庆公司。
被漆黑吞噬的大片区域,半年前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它曾是李氏家族的大红大紫的骄傲。
李文玲也曾笼罩在它璀璨的光环里,助长了她骄傲的翅膀,丰满了她优越的羽毛。她以自己是商界巾帼王佩瑶的女儿而自豪。
而今,大门上锁,贴了封条,它已经成了一个捆了手脚的黑奴,正在等待买主。
一双信马由缰的脚,深浅不一踩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石子扎了脚板,疼得咧咧嘴作罢。
李文玲如一个幽灵,游荡着,她突然横穿马路,向对面的婚庆基地走去。
摸着凉丝丝的大门,李文玲了然地摇着头,泪水潸然滑到冰凉的面颊上。
靠在大门上,身子软软地下滑,倚着冰凉的大铁门无力地蹲了下去。
一静下来,被踢痛的脚趾再次撕心裂肺的痛。
李文玲不想哭,却又不可遏制,泪水倾刻间淹没了整张脸。
她真的不想再流泪。尤其是因为司马苍松!
那个畜生欺负了她。虽然只是耍戏,只是玩弄,只是把她的裤子给剥开,只是把他的腹部挤进自己的胯部……
可是,司马苍松那个臭流氓那个王八蛋他没能得逞!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夺走她的chū_yè!
李文玲也反抗过,抓破了他的胸堂。她报复性地往死里抓,他都没有狠狠地揍她,自己也没吃到太大的苦头。脚趾的惨烈是自己踢在了门板上。
其实,今晚即便没有司马苍松的戏弄,李文玲照样在痛苦里度过,照样流泪,甚至流得更凶猛。
家庭的破败,就像多迷诺古牌,悲惨的事接二连三。
首尔超级酒店: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彭丽娟躲在首尔市最大的酒店门口的圆柱后面,耳边是砰砰砰的枪声,不断的有全副武装的保安从酒店内冲出来,她按了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实在是无力了。
昨夜失眠,今早迷糊中稍稍超了个红灯而已,她心爱的雪佛兰被蹭,只不过是想要个补漆钱,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枪战了。亏得她还是堂堂警队队长,现在也只能窝囊的躲在柱子后面捂耳朵。
“喂,这群人,是不是你得罪的?”瞄了一眼靠在她旁边,气定神闲眯眼休息的司马苍松,彭丽娟忍不住问道。这个家伙的车蹭了她的雪佛兰,不但没停下调解,反而加速开溜,她一路紧跟过来,话还没来得及说,那边枪声已经热闹上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