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气,以后再也不相信书上的鬼故事了!”被唐黎从驿站赶回来的几个贼坐在一个一处茶摊前,气愤地说道,他们连回来的车费都凑不齐,去偷又失败了好几次,只好走回来,走了好几天才走到这里。
“都怪你,大哥,要不是你带我们去,我们才不会受这么多苦!”尖嗓子埋怨道。
贼老大不高兴了,他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摆,凶巴巴地吼道:“你们还不是赞同?你们怎么不拉住我?你们还不是想指望着赚一大笔好滚回家过日子,现在怪我了?!”
其他几个人缩缩脖子,心里却有点不屑,当时怎么跟唐黎他们没那么胆子横?不就是看到后面的百里无央有点诡异吗?就知道对几个小弟撒气!
“几位客官,茶钱——”茶摊的小二看这几个人在这里喝茶喝了半天了,要走不走的样子,感觉有点想赖账似的,便壮着胆子上去询问。
“催什么催!没看到大爷我们还没喝完?”贼老大借着糟糕的心情大发脾气,平时他胆子也不大,做贼心虚嘛!
小二看着贼老大那凶神恶煞的脸,腿肚子抖了一下,他就是在这条通往边境的路途上摆个摊子给过客喝点茶,赚的是小钱,总不至于这点钱也赖吧。
小二悻悻地回到了他的棚子里去,看到有其他客人来了,他才露出笑脸迎上去:“两位客官,喝茶啊?”
“小二,这里到边境的军营要多久啊?”两个人中年老的那个问道。
“客官你要去的是咱们沧行国的军营?”小二确认似的反问。
“嗯,是。”
“那很近了,在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就是了。”小二热情地指了指方向。
几个贼正在找机会溜之大吉,看到小二跟另外两个人说话去了,便起身准备离开,但是有一个小贼拉住了贼老大,小声地说:“老大,要不要偷那两个人的钱袋子?”
贼老大打量了旁边来的两个人,年老的老头子看起来邋邋遢遢的,肯定没什么钱,但是另一个男人却白白净净的,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似的,气质也高贵,就是脸上咋有个那么丑的疤?
他们做贼这一行,看人是很准的,不然连个目标都摸不准,还偷个屁。
这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一起,感觉有点怪怪的。
“那我们再坐一会儿。”贼老大可不管怪不怪,那个白净的男人应该有点钱,看能不能偷一点,不然今晚睡哪里都是个问题了,这里荒远,也没什么人,偷东西都没得偷,正准备去投军呢,来了个目标就做最后一单吧!
“行。”其他几个人也应道,然后又各自坐稳了屁股,时不时看上旁边那两个人一眼,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范霖和南宫泽。
范霖和南宫泽自己租用了一辆马车,钱都是范霖卖了几颗珍藏的药丸换来的,要不是有马车,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还在哪里慢慢走。
“先喝口茶吧,翻一座山头没那么容易。”范霖一屁股坐下,看着远处那座高耸的山头,估计要翻过去得用上一天了,路好不好走还是个问题。
“嗯。”南宫泽也坐了下来,他刚才就发现隔壁那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所以坐在了一个可以正面看到那几个人的位置上,冷冷地盯着那几个人。
贼老大被南宫泽这么一盯,心里又虚了,南宫泽的的眼神都足够把他那点贼心给灭了一大半,他咽了咽口水,看着同样惶恐的小弟们,低声道:“你们觉不觉那个年轻的眼神很恐怖?”
“觉得了,要不我们撤吧?”
提出撤退的就是刚才拉住贼老大的男人,贼老人想把他掐死,溜走的机会都失去了,现在怎么办?
“都给我坐着!”贼老大心一狠,这几天受够了寒碜,吃不饱睡不好,今天就拼死再偷一次,还不成功就铁心去投军,再也不干这一行了!
“行、行吧。”几个小弟反正都是听贼老大的话,也只能结结巴巴地应道。
范霖也注意到了旁边那几个贼头贼脑的人,他喝着茶,嘀咕道:“他们老看我们做什么?”
南宫泽没有说话,他原本就阴郁的脸色因为那道疤而显得更加骇人。
喝完茶以后范霖付了茶钱和南宫泽起身准备离开,这时这伙小贼也离开了座位,跟在了南宫泽的身后,速度很快,走到南宫泽身边的时候,胖子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他脸色都白了——他在两人身上没摸到钱。
“哎哟!”胖子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就感觉手被人给拧成了麻花一样,他痛得叫了起来,其他人都傻眼地看着突然钳住了胖子的南宫泽。
南宫泽直到听到了骨头折了的声音才放开了胖子的手,哑着嗓子道:“你们以为我看不到?”
“大侠,我错了我错了……”胖子一只手瘫软着,已经断了,南宫泽现在的武功还只恢复了一小部分,但是对付这几个人是足够了。
贼老大一看南宫泽这么厉害,也腿软地跪了下来:“大爷,对不起,我小弟他腿脚有点问题不小心撞到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其他人也立马跟着跪下,他们做了这么久的贼,被人抓到不是一两回了,下跪的次数数不胜数,跪起来特别容易。
然后几个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了辛酸的往事,连去京城偷东西被人当场抓住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重点渲染了恐怖气氛,比如有个人的眼睛是金色的,看起来很吓人。
南宫泽听到这里时,眼神一变,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