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张明焦也不见了?”晚上,一个帐篷里有个人小声说道。
另一个人道:“是啊,前天王胖子不也不见了吗?我听说他被人在训练时叫了出去,然后就没回来了。”
“怎么回事啊,真是见鬼了,你们觉不觉得自从那几个山贼来了以后,军营里就变得很诡异?”
“嗯,好几个人都不见了,也不见将军查查,而且你们记不记得将军带那几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戴着面纱的男人,病怏怏的,可是后来就一直没有见过了。”
……
“现在怎么办?!”杨放对着范霖大发雷霆,现在军营里人心惶惶,由于人血蛊的事情他已经杀了好几个小兵了,虽然南宫泽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可是这些传言他该怎么去止住?去查?一查就会暴露,不查?那军心势必会越来越涣散,对他的信任也会渐渐减少。
“什么怎么办?”范霖吊儿郎当地喝着酒:“现在南宫泽的身子不是好起来了吗?你还想怎么办?你不是说比起皇上的命,几个小兵的命没什么吗?”
杨放眼中的怒火腾腾烧起,他的拳头攥得死紧,如今南宫泽的身体是真的有了一些效果,咳血慢慢止住了,可是那条巨大的蜈蚣要一直呆在南宫泽的体内,南宫泽本来身子虚弱没什么精气和活血,所以必须定期饮人血才能保持那条蜈蚣的存活,只有那条蜈蚣存活,南宫泽的身体才能渐渐恢复,一旦拿出来,不但失去效果,南宫泽还会死得更快。
这些范霖都没有告诉杨放,待杨放知道的时候,这都成了定局,想要后悔就等于是要南宫泽死,而且南宫泽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他赞同范霖的做法。
“如果军心涣散,一旦外贼来犯,必定会是个大麻烦,到时边境失守怎么办?”杨放将其中的利弊耐着性子跟范霖说道,希望他可是重新想个办法,不要再用这个方法去保持南宫泽的身体状况,这样的话才能停止继续杀人。
可是范霖丝毫没有这个意思,他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这就是你的事了,你是将军啊,守住边境是你的事,我只负责救活南宫泽。”
“你——!”杨放的怒火又大了几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看来这句话对范霖来说根本就是空谈。
“我怎么了?将军,先不要说这个,你还是想办法今晚找个人过来吧,今晚南宫泽可是需要人血的,不然……功亏一篑。”范霖火上浇油地说道。
杨放还想发火,他和范霖在这个帐篷谈话,而南宫泽则在另一个帐篷里休息,他没有时间再和范霖多说,因为范霖说得对,他现在需要去找人来,然后用那个人的血养活南宫泽,南宫泽才刚刚恢复一点,这段时间需要的人血会很多,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成半个月一次,然后一个月一次,最后固定为三个月一次。
但是一次比一次的量要大,现在是一个人,以后会变成三个人,五个人,所以虽然时间延长了,可是杀的人是一样多,甚至更多。
“将军,你与其在这里和我啰嗦,还不如赶紧想想今天以什么理由其他人会不会以为你有那什么癖好啊?老是带年轻的小兵出去。”范霖笑得有些下流,他现在喝了点酒,脑子正发热,话也变得乱七八糟起来。
“哼!”杨放冷哼一声,不想和这个老家伙多说,他转身离开了帐篷,既然都已经做了,他也只能继续下去,不然南宫泽出了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他还要助南宫泽重回皇位,掌管天下。
杨放在军营里转了几圈,有巡夜的兵卒,但是他不能动,因为人多的话被他直接带走太可疑,他必须找单独一个人的。
“真冷。”带刚刚巡夜的一行兵卒离开以后,有一个人影从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缩着身子自言自语道,天气越来越冷,他出来撒泡尿都觉得冻得慌。
一轮明月悬在半空中,这个小兵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开始解裤带子,等解决完内急,他就要继续回帐篷里钻进暖和的被子里睡觉,他听其他几个人说最近军营里闹鬼,老是晚上有人不见了,白天不知道被谁叫走以后也没回来了,而且找那个负责传话的小兵,那个小兵好像很害怕,死活不肯说是谁叫走了那些人。
“不会真的有鬼吧?”小兵心里有点发毛,那些人是确确实实不见了,而且将军也不查,估计其中的事情有内幕,他咽了咽口水,加快了解决内急的速度。
杨放看着正在那里解决内急的小兵,他白天的时候是派人去传话叫人来,在晚上的话就不必这么麻烦了,他心里有些不忍,这些小兵说白了都是些挺年轻的孩子,年纪轻轻的为国效忠跑这么远来到这里,这里这么艰苦可是他们都坚持了下来,而且一直对杨放很忠心敬畏。
就是要把这些为国家卖命的人这样一个一个杀掉,杨放心里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这些兵都是他带出来的,不管上没上过阵,都是自己的人,可是没有办法,南宫泽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为了能让南宫泽彻底恢复,这样他们的行动才能尽快进行。
小兵刚想系好裤子,突然看到有个男人站在自己旁边,他惊恐地看了一眼,难道真的是鬼?看到是杨放以后,小兵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可惜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个“鬼”。
“将军,这大晚上的您出来干啥呢?”小兵平时也难得和杨放这么接触,他有点高兴地说道。
杨放勉强地笑了笑:“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