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疗养院6号楼3楼一间疗养室。
马小虎腿上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
他的爷爷马老爷子坐在床前的一根凳子上,表哥张虎成和他的母亲杨舒婷一左一右地站在老爷子身边。
“小虎,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曾任南华军区副司令员的马老爷子虽年过花甲,一头白发银丝,但不失威严,见自己的宝贝孙子一副痛苦状,非常心疼。
“我……我这条腿是在疗养院的食堂里被表哥用枪打伤的……”马小虎对张虎成枪伤自己这件事非常不满,并没有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老爷子将目光移到站在左边的外孙张虎成脸上,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小虎开枪?”
张虎成连连摆手说:“不,不是我,是……是李向阳……”
“李向阳是谁?”老爷子沉声问。
张虎成慌忙解释说:“李向阳和小虎之间曾经有过节,我和小虎是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见到他的,一见面,他便和小虎发生了冲突,是那小子率先将饭菜扣在我们脸上,我才叫食堂外面的几名军警进来还击的,
“那家伙的身手不错,他打伤我们的军警不说,还从国安基地里调动一帮荷枪实弹的战士过来,我见他挟持小虎,怕小虎受到伤害,才朝他开枪的,没想到,他却把他当成挡箭牌,我就失手将小虎的腿打伤……”
张虎成添油加醋地将双方在食堂里发生冲突的事情向爷爷叙述了一遍。
“是这样的吗?”马老爷子对躺在床上的马小虎问。
“嗯!”马小虎点了点头。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动用国安基地的人,在军区疗养院里动武,”老爷子勃然大怒,向张虎成问道:“这个李向阳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不太清楚,”张虎成见爷爷发火了,有点心虚,慌忙说:“我只听见那些军人叫他队长……”
“队长?”老爷子竖起眉头,不解地问:“什么队长?”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张虎成茫然摇头。
风雷行动队是部队首长为了追回那批失窃的军火,专门成立的一只小分队,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尽管张虎成是南华军区警备连连长,也无从知晓。
“我不管他是国安的什么人,什么狗屁队长,只要伤及到我的孙子,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收拾他。”老爷子怒声说道。
“爸,你身体不好,先消消气,别因为这件事伤了自己的身体,也别怪虎成鲁莽,”站在老爷子右边的杨舒婷劝慰道。
一听说老爷子想对我动粗,杨舒婷就有些紧张,因为,她对我挂在脖子上那块玉佩非常感兴趣,对我大发慈悲。
“爷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马小虎见马老爷子准备为他出头,说道:“我在李家饭店餐厅吃饭的时候,就是被李向阳打伤住院,在医院里,再次被他打伤了……”
马小虎在向爷爷叙述时,忽略了他在李家饭店调戏袁曦时,连同他手下一帮小弟被我打伤住院。
在医院里,他又率领几名小弟打伤李家饭店的老板李冬梅和服务员郝美丽的事情,并添油加醋地将责任推卸到我身上,说我故意制造事端,与他过意不去。
“啊?怎么会这样?”老爷子听完孙子的叙述后,将目光落到杨舒婷身上,沉声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爸,是这样的,”杨舒婷急忙解释说:“我们怕你担心,才没有惊动你……”
张虎成趁热打铁地问:“外公,李向阳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小虎作对,小虎又被他打伤住院,你可要为他做主啊?”
“你们两兄弟,一个是我的外孙,一个是我的孙子,你们受人欺负了,我能不管吗?”老爷子怒声说道:“我现在就给军区机要处的林处长打电话,问清那小子的来路,再找人向上面施压,除掉这小子,解除我心头之恨!”
说着,马老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部老年手机,从里面找出了林处长的电话号码,然后拨打出去。
“喂,你谁呀?”电话通了,手机里传来林处长的声音。
“我是马子轩。”马老爷子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马副司令员啊,你老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林处长知道,马老爷子虽然退休了,可他提拔起来的人,有的在南华军区里掌权,便不敢怠慢,说话的语气很客气。
“我来电话,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马子轩开门见山地说。
“谁呀?”林处长狐疑地问。
“李向阳,听说他是你们基地里一个什么小队的队长。”马子轩说话的语气很坚定,令林处长感到一股压力。
“是啊,马副司令员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林处长笑着说。
他不知道这个过期的马子轩打电话来询问我的意图,又不敢把这支队伍的底细透露出去,只好摸石子过河了。
“你们马上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送军事法庭处理。”马子轩以为自己还是在部队上那么威风,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说。
“怎么啦?是不是李向阳有什么地方得罪您老了?”林处长被这个老头子搞得一头雾水,呐呐地问。
“他带着一帮战士来军区疗养院餐厅里闹事,与军区警备连的人发生冲突,并开枪打伤了我的孙子。”马子轩颠倒是非地说。
“啊?竟然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