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们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光头男许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随自己一起进来的鸡公男吩咐道:“六子,让弟兄们把这个小子跟我按倒,往死里打!”
鸡公男向他们带来的小弟招招手,几个彪形大汉冲上去,将老光棍按倒在院子里,不由分说地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疼,啊……”老光棍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老太太见儿子无故被打,顿时从竹椅上站起来,气得脸铁青,嘴唇发紫,指着光头男,用尽吃奶的力气说道:“你……你们别打了,快……快放我儿子……”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打你儿子,”光头男说着,对手下的弟兄喊道:“跟我砸,把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跟我砸光!”
小弟们听令,操起手里的棍棒,冲进房间,对里面的东西就是一通猛砸,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太太见儿子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暴打,家里的东西又被这帮家伙砸得稀啪烂,顿时急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向许三求饶道:
“我……我求求你们,别打我儿子,别砸我们家的东西了……”
“弟兄们,停下!”许三见老太太向自己下跪,便对小弟们命令道。
小弟们立即停止打砸。
许三对跪在自己跟前的老太太冷声问道:“老太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找你们麻烦的吗?”
老太太询问道:“你……你们是施工队的人,想让我们从这里搬走?”
“施工队的人算老几?”许三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了几下,故意说:“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看外面的人把周围的土都挖运走了,只剩下你们家这座独院,觉得这里的风水好,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寨,占山为王,想让你们滚蛋!”
许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感到滑稽,便向按着老光棍的小弟递了个眼。
两名小弟便像拖死狗似的,将老光棍拖到他的母亲身边。
“尚儿,你没事?”老太婆立即将满脸是血,满身是伤的儿子抱进怀里,见老光棍被打晕了,闭着眼睛半天没有反应,便大声哭喊道:“你别吓唬妈,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妈也不想活了!”
“放心,老太婆,他死不了的,”许三冷笑一声,指着院子里那口水井说道:“如果在天亮之前,我们过来发现你们还没有从这里滚蛋,我们就把你儿子扔进那口水井里,你们好好商量一下。”
说着,向随他一起来的鸡公男等人招了招手,一溜烟地走了出去。
“咳咳!”老光棍咳嗽了两声,一下子睁开眼睛,见光头男等人已经不见了,见老母亲抱着自己痛哭,急忙问道:“妈,那帮人没有打你?”
“没……没有……”老太太哭泣道:“这帮遭天打五雷轰的,他们竟然敢打我的儿子,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呜呜……”
老光棍宽慰道:“妈,我没事,你别哭,哭坏了身子,我没钱给你治病。”
“尚儿,我不会哭坏身子的,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能活下去,如果你不在了,妈妈也活不下去了。”母亲说道。
这个老太太的生命还真顽强,竟然没有被光头男等人吓死或气死,看来,她的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很不错。
难怪,有那么多波人都做不通他们的工作,叶珊实属无奈,只能找杨崧派人过来对他们动武了。
“妈,这帮人是不是施工队的人?”老光棍询问道。
“应该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老太太摇头说。
“那是不是他们花钱雇来的呢?”老光棍继续问。
“应该是,”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说道:“对,就是施工队的人派来的……”
老光棍急忙说:“那我们就去告他们。”
“我们没有证据,怎么去告人家?”老太太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看来,我们是保不在何家祖祖辈辈留下的这个小院了……”
“他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搬走!”老光棍固执地说。
“儿子,我已经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你也是半截入土了,没有必要去跟他们争,与人家斗,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我看还是搬走!”老太太哀叹道:“我现在才明白,人活着比什么都好,你没有结婚,也没有儿女,我们何家从此无后,等我们死了,这地方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就让他们拿走!”
不待老光棍开口,老太太便从院坝里的地板上站起来,朝房间里走去。
老光棍怕母亲一时想不通,会产生轻生的念头,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举止,紧随着她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砸坏的东西,瓶瓶罐罐的碎片。
这些是母子俩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地置办的,有些还是先祖留下来的“宝物”,如今却毁于一旦。
老太太心疼极了,悲愤极了,顿时老泪纵横。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蹒跚着走到自己的房间,从被砸坏的木衣柜里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放在脏兮兮的床上整理。
老光棍见母亲如此反常,不解地问道:“妈,你这是干什么?”
老太太泪流满面地说:“尚儿,你也去房间里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们马上就从这里搬走!”
“为什么非得今晚搬走啊?”老光棍质问道。
“你刚才被他们打晕的时候,那个光头说了,如果明天早上他们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