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连忙侧让开身子,拱手道:“老夫人太客气了。“
许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公子请上座,我们坐下说话。”
沈石答应一声,一旁早有许家下人丫头过来收拾,动作也是厅里一片混乱的情况收拾清楚,桌椅摆正,许老夫人坐了主位,沈石坐在左首,许家家主则是在母亲在座的情况下站在她的身旁。
过了片刻,又有丫头重新端上热茶,至此气氛彻底松弛温和下来,用过茶后,许老夫人对沈石道:“这次真是要多谢沈公子施加援手,救了小儿许兴一命,也免得老身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恩深重,日后沈公子若有什么需要许家帮手之处,还请不要客气。”
沈石笑了笑,道:“老夫人客气了,其实我与许三叔也算是旧识,是以当日见到他处于险境,自然是义不容辞要出手相救。”说罢,他见许老夫人与许腾脸上都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便将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当年在青鱼岛上与孙友交好,中间也曾见过许兴的事,与这两位一一说了。
许老夫人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与小友居然还是至交好友,可见这也是一份机缘。”说罢,她顿了一下,随即看向沈石,却是沉声道,“沈公子,既有这种种交情,老身也不把你看做外人了,便请教公子一句,当日我家老三受伤的情形究竟是怎样,还望公子相告。”
沈石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他自然不会去为那个什么山熊堂隐瞒,不过正要开口述说的时候,他还是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周围侍立的不少许家下属。
许老夫人脸色不变,许腾则是咳嗽一声,对周围人等轻轻挥了挥手,那些人很快便默然无声地退出了客厅,沈石见状,便一五一十地便把在蜈蚣山中那一幕对这两位许家的当家人说了一遍,末了最后恳切地道:
“山熊堂这个门派,在下也曾打过几次交道,知悉其门人向来行事狠辣,尤擅用毒,听说其中一位熊长老是得到了一本上古毒经,想必是十分难缠的。在下妄自猜度,或许两位前辈未必希望太早公开此事,或想先行筹谋一番,失礼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许老夫人颔首道:“公子心思慎密,又是为我许家着想,这份心意,老身真是多谢了。”
沈石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道:“一应情况大致如此,若二位前辈没有其他事的话,在下就先告辞了。”
许老夫人也是站起,道:“公子不必如此匆忙,这般恩德,我许家自当有所酬谢……”
话音未落,沈石已是摇头,连胜道:“不必不必,老夫人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与孙友是至交好友,此番出手也多是看他面上,若是收了许家馈赠,日后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交待了。在下告辞。”
说着便要离开,许老夫人与许腾劝说几次,但见沈石意思坚决,便也不再强留,由许腾将沈石一路送了出去。
待沈石离开后厅,只见许老夫人仍是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神情清冷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什么。
许腾走了过去,道:“母亲,沈公子已经走了。”
许老夫人缓缓点头,道:“嗯,这次咱们算是欠了这位沈公子一份大人情,不过幸好他是在凌霄宗门,又与小友是好友,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感谢,倒是不急。不过那山熊堂,”她说到这里,忽地冷哼一声,道,“这等三流小派,不过是占着本地土著,平日咱们懒得理会他们罢了,想不到竟是胆大包天,敢欺负到咱们许家头上。你安排下去,三日之内先把那山熊堂里里外外的情况打听清楚了,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反正自然是要给他们一个忘不掉的教训就是。”
许腾点头答应下来,他在母亲面前有些敬畏,但是谈到对付山熊堂这些修真门派的时候,却是神态自若,半点异色都看不见。
许老夫人又是沉吟片刻,忽然对许腾道:“对了,你看沈石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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