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亮已被扇得鼻青脸肿,遇到这两个流氓地痞,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卧槽!日你妈!
心中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也难解心头之恨!
尤其是黎康,出什么鬼主意,竟要比谁扇的巴掌响亮?真是哔了狗!人家李史有大靠山,你特么又凭什么?
赵文亮不敢正视李史,却敢瞪着黎康。
“李兄,你看,他,他竟敢瞪着我?”黎康气得脖子一歪,翻了个白眼。
“哈哈,我刚才扇得确实比你响亮,所以他不敢瞪我。”李史自鸣得意地笑道。
这火点得……
赵文亮听得直想哭,怎么就遇到这两泼皮!
“是吗?”黎康不服气。
啪!
啪!
连续两下。
两声脆响。
赵文亮被打落一颗门牙。
“是我忘了介绍自己吧。”黎康大声说,“本少爷姓黎名康,外号孟公子。这位是我的铁哥们儿。小爷我有个干爹叫孟冲,曾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如今是水少保名下的大厨。”
黎康这么介绍确实没毛病。
孟冲刚从司礼监掌印退下时,黎康不认孟冲,还一度奚落,甚至殴打过他,但自孟冲跟了水墨恒后,黎康再也不敢造次,来水莫居吃了两顿饭,见着孟冲也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尤其是听说李史要拜水墨恒为师时,黎康觉得这个干爹还是很有必要再认回来。
虽然还没有厚着脸皮找水墨恒说情,可心里已有这个打算,所以这会儿自我介绍时,将李史、孟冲、水墨恒全搬过来,为自己脸上贴金。
赵文亮有苦,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吞!
肠子都悔青了。
“搞了大半天,正经事儿还没沾上边儿呢。”李史道。
驾车的车夫听了,嘿嘿一笑,心想你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还有过正经事儿?
李史将赵文亮的头敲得咯嘣响:“我就纳闷了,谁借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水莫居找茬儿?啊?我师父的事迹你听过吗?即便我没拜他为师,你觉得他好欺负吗?”
李史每发一问,使劲儿敲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没拜师前,被师父揍过,而我爷爷跑到姑姑那儿去告状,你猜结果怎么着?姑姑说打得好!自那以后,我见着师父直躲,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赵文亮也不敢偏头躲避。
“卧槽!你特么啥都不知道,就敢来水莫居撒野?”
啪!
恨恨地又是一巴掌:“给我记好了,不打不长记性,这叫痛的领悟。”
赵文亮的声音早已颤抖:“我真没敢嚣张,一我没吃霸王餐,二我不敢在水莫居打架……”
“去你丫的。”
啪!
“特么你不嚣张,菜里的苍蝇、蚊子、虫子是怎么回事?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呀?”
李史端详着自己的手掌,又对着吹了口气,道:“不行,老是用巴掌,爷手也痛,得换一换。”
说着便将自己的鞋脱下来,拍拍赵文亮的脸,威胁道:“若再有一句话不中听,不入爷的耳,后果自负。”
什么样的话才入你耳呀?赵文亮一生何曾受过这等折磨!
“谁让你来水莫居找茬儿的?”
“我……”赵文亮一犹豫。
啪!
“不中听,接着说。”
“我是赵怀的朋友,他被水少保抓走,我,我私底下见过邱得用公公一面,他十分憎恨水少保。”
“就是说,是邱公公指使你来的?”
“不,他没明着说,那是我自己的主意。”
啪!
“不入我耳,接着说。”
“爷,事实就是这样。我瞧出了邱公公对水少保的恨意,所以自作主张,想着水少保绝不会为了这点芝麻小事与我为难,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会插手对吧?”
“爷的名头谁没听过?但小的从未听过爷是水少保的徒弟呀!”
“这话还算中听。”李史点了点头。
“小的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生儿子不长生女儿不来月经……”
“哎呀,这话入耳。不过呢,还不毒,应该这样说:生儿子长了,却不能勃;生女儿来月经,却没人干。来,再说一遍。”
“小的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生儿子长了不能勃,养女儿来月经没人干。”
“哎呀,我累了,你来接着问,有福同享嘛!”李史招手,退后一步,给黎康腾出位置。
“终于轮到我了!”黎康眉开眼笑,将手指扳得咯咯响,“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知道,知道。”赵文亮连连点头,生怕慢了,又得挨揍。
“既然知道错了,那该怎么补偿?哦,对啦,李公子是要听中听入耳的话,我要听实惠刺激的。”
又是一个没有标准的标准!什么样的话才叫实惠刺激呀?
哔了狗已经形容不了赵文亮此时的心情。
怎么补偿?赵文亮思绪飞驰,说:“我请两位爷吃饭喝酒,给你们道歉……”
“实惠,但不刺激。”
啪!
赵文亮被打得晕头转向,特么的,还让人活不?有一种恨,叫作算了吧,我忍。
“接着说。”黎康逼问。
“请两位爷吃酒,之后,之后出资请两位爷到南京一游。”
“咦?这个实惠。”黎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正当赵文亮松口气时,却又听见黎康道:“但,还不刺激。”
“还有,还有……”赵文亮趁黎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