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恒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从前若遇大事,公公总要探我口风,可这次,公公明知我受先帝所托,承诺给高老度过一个安详的晚年,你却不知会我一声,径自调遣锦衣卫前往新郑,若高老受惊有个三长两短,公公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冯保不说话,突然迸出一句:“这是除掉高拱的绝好机会!”
水墨恒精光一闪:“冯公公真的这么以为吗?且不说此案情有多离奇,王大臣是什么货色?高老会派这么一个拙劣的人,来禁宫行刺皇上?公公是高估了自己,还是把别人当作傻子?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冯保听着有些不高兴,带着小情绪:“太后不管,皇上不管,你为何一定要维护那高胡子呢?”
“我是在帮公公。”水墨恒掷地有声,“公公的家奴辛儒,出言威胁,教唆王大臣编造伪供。这事儿别人蒙在鼓里,难道我还不知情吗?”
冯保目瞪口呆,像见了鬼似的望着水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