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恒却似乎察得他的心思,主动道了出来。
难免让赵雍的心怦然一动。只听他谨慎地反问:“水少保,首辅大人是否觉得,我这个知府不够称职?”
“不,没这么严重。”水墨恒摆了摆手,迟疑一下,“只是,赵大人可否清楚沈振的来历?”
“莫非水少保还带着调解下官与沈大人的矛盾而来?”赵雍没有急着回答水墨恒的话,如是般问。
“首辅张先生和户部尚书王大人确实很担心这个问题,两个四品堂官,若是扛起来,荆州城会成什么样子?”
“我赵雍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此情天地可鉴!”赵雍吓出一身汗,赶紧诺诺地为自己辩白,继而又带着几分恨意,说,“只是沈大人,为人刻薄尖酸,咱荆州城中的官员,没有几个人喜欢他。尤其张老太爷,对他简直恨之入骨。”
“是吗?”水墨恒回之一笑。
“咱听说,京城的皇亲国戚,反对子粒田征税的不在少数。这件事就是沈振挑起来的,恨他的人多了去。”
水墨恒一愣,心想这事儿怎么还嫁祸到沈振头上?他不过是只马前卒而已,真正痛恨沈振的原因,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