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中也有坏人嘛,欺压百姓的官儿难道不多吗?我为什么不能说官府的坏话?”
张老七和张三元听水墨恒这么一反问,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大的亲切感,只是仍然提心吊胆。
“这顿奢侈的饭,咱这辈子之前没吃过,之后肯定也没机会吃。咱就想问个明白,明天是要砍我们的头吗?”张三元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因为他觉得自己罪不至死,不就是扫了税关差役一扁担吗?
“我砍你们头作甚?”水墨恒说罢,又问沈振,“沈大人,你是要砍他们的头吗?”
“没有,没有。”沈振慌忙答道。
“那蒋巡栏官,你呢?”水墨恒又问蒋攀。
“咱堂官大人都说不砍,我一个小小巡栏官哪有这个权力?再说了,抗税不交也不是死罪呀。”蒋攀恭敬地回道。
“你们都听清楚了?”水墨恒瞅着张老七和张三元。
“那咱就不明白。因为我与小跳蚤,张老太爷被连累,至今昏迷不醒,咱知道罪大着呢!”张老七嘟哝道。
“啥?谁说张老太爷至今昏迷不醒?”水墨恒敏锐地抓住话头。
“这,咱猜的。”张老七一愣,支吾过去。
水墨恒知道他在说谎,也不急着追究,突然指着蒋攀,问:“你俩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