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恒表示很无语。
原来张居正聊起风月事,也特么是一套一套的。难怪外头有人传言,戚继光将军专门从塞外给他物色胡姬,看来八成是真的。
送他“老不正紧”四个字一点儿没错。
张居正见水墨恒沉吟不语,眯着一双眼睛,问:“怎么?莫非你还有什么别样的想法?”
水墨恒摇了摇头,笑道:“张先生以为那么容易?你想娶谁,就娶谁?然后,让谁最小,谁就乖乖地做小?”
张居正“嗞儿”了一口酒,玩味儿地说道:“那不还得看你的本事嘛!女人听不听话,完全取决于爷们儿。”
在一个男尊女卑的大明王朝,张居正说出这话一点儿都不奇怪。
说得通透点,就是大男子主义嘛!
可要说女人听话与否,完全取决于爷们儿,水墨恒也不同意。要说,也只能说一半,不能说完全。
所以,水墨恒笑了笑,不以为然:“我可不是一个绝对的男权主义者哦,跟着我的女子,我得给她自由。”
张居正也不反驳:“这么着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最喜欢谁,最想娶谁,或者不想娶谁?我算来这是你的长辈,你父亲又不在身边,我或许可以代他行使一部分权力。”
“先生你想作甚?”
“真心帮你解决问题啊!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看你的样儿,又似乎不大容易解决,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得帮你?”
水墨恒兀自摇头,心想这个你怎么帮?即便你手眼通天,也无能为力啊!
张居正却表现出十二分热情,信心满满地说:“来,我来逐一问你,你一个一个回答。我都能将一个泱泱大国治理得有条不紊,还不信解决不了你的私人问题?”
水墨恒瞧着张居正兴致勃勃的劲头和一副着急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水仙,也不好拂却他的拳拳盛意。
不过说心里话,也确实没将张居正当作外人,对他,就像父亲或老师一样,于是笑道:“先生想问什么?”
张居正一本正经地说:“诚实回答,不许撒谎!”
水墨恒点了点头,感觉张居正在这方面还挺有意思的,活像一个八卦爷。原来他真的不止是会议政论政。
“莫颜如何?”
水墨恒先是一愣,没想到张居正会这么问。愣过之后,确定地回答:“她,很好!”
“那你喜欢她不?”
“喜欢。”
“好,那就是说,你娶她没问题。你看,这问题不就轻松解决了一个吗?是不是?我就说很简单嘛!”
水墨恒只想笑。卧槽,这样就算解决了?
什么逻辑啊?哦,喜欢她?就可以娶她?我喜欢的人多了去。还喜欢李彩凤呢,难道也要一起娶了不成?
张居正追问:“怎么?有问题吗?”
水墨恒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揶揄的味道,当然更多的是高兴:“我还以为先生有什么高招儿呢?原来就这样帮助我解决问题啊?说了不等于白说吗?”
张居正驳道:“怎么等于白说了?就像处理国家大事一样,我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你喜欢她,她肯定也喜欢你,这就够了,就可以成亲嘛。难道不是这样吗?”
“先—生,成亲是两个人的事。”
“那没关系,我也可以这样去问莫颜。”
“别,别,别。”
“那接着解决第二个,陈冰如如何?”
“人不错。”
“你喜欢她吗?”
水墨恒稍微犹豫了一下,倒不是说不喜欢。与陈冰如本有婚约在身,而且又在陈中面前承诺过要娶陈冰如。
虽然与陈家之前闹过不愉快,可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况且,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过错也不在陈家单方面,过去的自己确实不争气不成器。
谁不想女儿嫁得好,对不对?
陈冰如的性子是固执了些,可十分有主见。对自己也可谓是不离不弃。哪怕她爹陈中悔婚,将她吊起来抽打,她都坚持不放弃。就凭这份情,水墨恒也不能辜负她。
尽管抵京后,与自己仍时常闹小别扭。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像根治说的那样,陈冰如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闹闹之后也从不“记仇”,很快便忘记。
这个性子挺好,闹闹更健康嘛。
提及陈冰如,水墨恒又不禁想起与她那个狂妄自大的赌约。哦,说清楚点,是陈冰如她狂妄自大。
“竟然打赌,我一定会喜欢上她?”水墨恒想着,这场赌局,照现在的情形发展,恐怕自己是要输了。
陈冰如漂亮、冷面热心、对爱情忠贞。
就凭这三点,很合自己胃口嘛,水墨恒又怎能拒绝?又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张居正似乎等不及了,催道:“说呀,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大老爷们该干脆利落,决不可拖泥带水。”
水墨恒答道:“喜欢。”
张居正兴奋地一抬手:“那也可以娶了。”
水墨恒偏着头问:“先生只问我喜不喜欢,为何不问她们喜不喜欢呢?”
“废话,她们不喜欢你,年复一年日如一日地跟着你干嘛?人生在世,唯有青春与爱情不可辜负。谁也不比谁傻,若不喜欢你,谁愿意在你身边浪费青春啊?”
张居正这段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活像一个资深的过来人教导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要知道,张居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