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准备要我等多久?”陈妍是依然微闭着眼睛,催道,“就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我,如何将我陪好?”
水墨恒狠下心来。
轻轻而又虔诚地啄了她脸蛋儿一小口。
似乎也很顺利……
陈妍是这才满意地睁开了眼睛,双眉一扬,调笑地问道:“瞧你这么为难,少了点儿什么没有?”
水墨恒摇了摇头。
陈妍是又问:“那与妹妹的味道有何不同吗?”
水墨恒一愣,又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嘛,关键也不在于嗅觉,而在于心里的感觉呀……
陈妍是蹙了蹙眉,羞羞地问:“如果,我想,你会不会答应?”
水墨恒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要求越来越高了哈……
是想要的那个“想”吗?这可是梅开二度的节奏呀……不禁喃喃问:“太后,你,你想要什么?”
陈妍是轻哼一声:“明知故问,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知道?曾经的你,是如何博得先帝的宠幸?靠的不就是能准确猜度出他的心思吗?”
“那太不一样了!”水墨恒当即摇头,虽然感觉当面反驳一个女人的话不好:“先帝是男人,太后是女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是没有几分道理的。殊不知,世上最难猜的就是女人的心思。”
陈妍是道:“你是个即将要成亲的男人,我刚刚也说过,不会让你留下来过夜的。但是,今儿个白天一天时间,你必须时刻陪在我的身边。这,该没问题吧?”
水墨恒点了点头:“嗯,只要太后高兴。”
“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
“啊?”水墨恒一惊,还以为就这样翻篇了,“哪个问题?”
“就是,我想……”
水墨恒沉吟片许,看似认真地问:“太后,你是否真想……”
“嗯。”陈妍是脸色登时泛起了一片红潮,还以为水墨恒知道她想要什么,没等问完便忸怩地点了点头。
……
怎么办?
水墨恒凝望着一个梅开二度想要的女人,嘴角边逐渐地泛起了他那一贯的、慵散的、潇洒的笑意,第二次认真地问道:“太后你真的想?”
“自然是真的,你……”
“好。”水墨恒痛快而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这下,倒把将陈妍给怔愣住了,似乎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喃喃地问:“你真的答应我?”
水墨恒回答得铿锵有力,不容人质疑:“自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妍是也凝望着水墨恒,嘴角边同样渐渐地泛起微笑。只是她的微笑,是如此的动人、娇美、而又充满渴望。
她说:“我要再问你一句话。”
水墨恒这会儿装起大方来:“今天,我就是太后你的,想问什么就问,何况是一句话?”
陈妍是眼波一转:“你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慷慨?”
“为了陪好太后嘛!”
“你终于肯听妹妹的话了?”陈妍是一直笑着。的确,笑,有时可以掩饰狂喜与不安。
“太后,我还能有其它的选择吗?”水墨恒跟着也笑。
非常明显,水墨恒一旦嬉皮笑脸起来,陈妍是反而有些不自然了。
不过,慈庆宫暖阁终究是她的地盘儿。
再如何局促,她也懂得运用笑。只见瞧着水墨恒,带着几分骄傲的神情:“在我这儿,你的确没得选择。”
“就是嘛。”
水墨恒索性摆出一副彻底放开了的样子,摊手笑道:“所以,我好好想了想,与其像刚才那样缩手缩脚扭扭捏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本性,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痛痛快快,由着自己性子。”
“这样最好了!”
陈妍是点头,妩媚地一笑,接着说道:“我喜欢的就是你这副放荡不羁、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否则我又怎敢将你一个人独自召进慈庆宫,而不怕招人非议呢?”
水墨恒附和:“是啊,太后都不怕,我又怕什么?”
陈妍是肆意地望着水墨恒:“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说,也是个已婚的过来人,而你还是个未婚少年。”
“可我是臣子,你是太后呀!”
“太后怎么了?我若犯了错,没有谁敢指出来,更别说惩罚;而你,尽管妖孽得很,可总有人敢与你作对。”
水墨恒想着,既然不用局促,那就干脆更“大方”点:“来吧,太后想干什么?”
而且发现,这一招儿似乎很管用。
陈妍是果然愣了愣,身子跟着也往后退了一退。
有点紧张了。
水墨恒暗自高兴,继续“大方”地说:“太后应该清楚,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少妇、寡妇的妙处?”
此言一出。
陈妍是脸色红了,一颗心也像鹿儿般砰砰地跳起来。
“少妇、寡妇不但比少女温柔得多,比少女体贴得多,比少女懂得也更多。而且,服侍男人也比少女好得多。所以,聪明的男人都愿意与少女、寡妇那个,那个……”
水墨恒稍顿了一顿,笑道:“太后,你是否同意呢?”
陈妍是无言以对:“……”
水墨恒暗自高兴:“目的达到了,终于将她掰扯得找不到语言回应,哈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是,担心陈妍是真的会不高兴,这样一来,就违背了自己来到慈庆宫的本意。
原本答应李彩凤来,就是为了让陈妍是高兴高兴,多少能忘掉心中不必要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