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水墨恒也清楚,冯保是个聪明人,一即透,不宜用这种训斥的语气与他讲大道理。
只是,近做的两件事,实在让人无力吐槽介绍马湘兰给他义子,偷偷勾搭陈太后身边的女官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难道年期现在才来还是说做了几年司礼监掌印,觉得一切都可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见冯保耷拉着脑袋儿,水墨恒将说话的语速放慢了许多,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冯公公,你自己都知道上了年纪,可能伺候不了几年太后和皇上,可别退休前惹一身膻啊。到时候能不能光荣退休,还是未知之数呢。”
“谨遵教诲”冯保又应了一声。不过这一声诚恳多了。
“哎”水墨恒叹口气,不紧不慢地说,“yù_wàng这个东西,有时候是真不好控制,不过人是活的嘛。若我像你,那陈太后和湘兰姐不都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想着这话虽然说得有不知天高地厚,可事实就是这样,想当初陈妍是和马湘兰不都是投怀送抱吗
“冯公公你想,外界多也只是传我与两宫太后关系亲近,甚至说得再不好听一,叫暧昧,可还没人敢说她们是我的女人吧假若我真与谁发生了关系,现在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吗”
“一个人欠下的债,终究要还,尤其是fēng_liú债。冯公公家里藏着有女人,而且我看一个个姿色蛮不错,干嘛还到外面去偷呢莫非也想学张先生那一套”
“实话跟你说,其实让皇上收温玉别苑,一方面是为了安抚王伟一家子,一方面是为了救张先生啊。”
“救张先生”冯保一直没好意思插话,见水墨恒终于将话题转到张居正身上,才赶紧问了一句。
“对。张先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每天又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精力纵欲啊经过刘台事件和夺情风波的沉重打击,他身子已大不如从前。我让张敬修请高明的技师去他家里,目的就是为了帮张先生减压放松”
“啊这也是你的注意”冯保一惊一乍。
“那你以为呢”
“这么说,你比我早知道张先生在外头藏有女人”冯保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上次与我谈及这个问题,你是装出来的”
水墨恒不置可否“我知道的远远比你多得多,早知道也好,晚知道也好,我对张先生的心是诚的,是为他好,是在救他。身子是革命的本钱,想想隆庆皇帝,英年早逝是因为什么”
冯保又不吱声了。
“今儿个本是带你来参观的,没想到在这大石狮前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冯公公相信我,对你,我的心也是诚的,着实为你好。若不谨慎些,将来我可能都救不了你们啊。”
“救我们”冯保敏锐地抓住话头。
“对啊,难道你认为我现在不是在救吗”
“当是吧。”
“不是当是,冯公公。”水墨恒立即纠正,而且一本正经,“而是事实就是。希望冯公公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去后好好想想,再重申一遍,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冯保了头,可能还谈不上心领神会。
水墨恒将脸上的肃容收敛起来,笑了笑“好吧,平复一下,进去参观参观,不要影响了兴致,天上人间才是咱们将来的乐土。”
“是。”冯保昂首挺胸。
“对你们,给的再多,不如懂我啊。”水墨恒边走边感慨。
“那,我们几个之中,谁懂你”冯保赶紧跟上,追在屁股后头问。
“其实,你们都不算很懂我,懂我的人死了,他就是先帝隆庆皇帝,想来想去只有他懂我。”
“先帝懂你”冯保感到诧异,“不是李太后吗”
水墨恒摇头,发自内心地说“比起隆庆皇帝,她还差了一截。”
“原来在你心目中,先帝懂你”冯保喃喃地说道,突然抬头,看见一大片水域,大量的施工人员正在修建四周的护栏,水域中央也有施工人员,不禁好奇地问,“他们在干啥”
“底下打夯,然后上面修天桥,中央建钓鱼台。”
“这便是你所宣传的钓鱼馆”
“嗯,但只是一角,你看到的是露天馆。”水墨恒指着另一边正在修建的高大屋子,“那边还有室内馆,雨雪天一样可以垂钓,顶头那边还有纯天然的。”
走过一阵子,冯保又看见一排排小矮屋,有些用石头堆砌而成,有些用砖瓦,有些则纯用木头,而小矮屋的后方是一片辽阔的草地,远远望去像一片草原。
“这又是作何用处”
水墨恒介绍道“那是畜牧业的集中营,届时养鸡养鸭养鹅养猪养羊养鸽子”
“养这些玩意儿,就不怕有臭味吗”冯保耸了耸鼻子,一脸嫌弃的样,似乎现在就闻到了一股屎味儿,“而且污染环境啊,客人来这里玩,闻到空气中飘散出臭臭的味道,不是影响心情吗”
“随时有人清理,开门迎客之前做好卫生排放消毒工作,哪有多少味儿啊放心,我采取的都是超时代的先进理念,冯公公想的问题我早已考虑到了。原本这就是农家乐,当然不能离开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事物啊。”
“我的屋子准备建在何处”冯保还是关心这个。
“反正陈太后与我们都在东南方向,也就是那边。”水墨恒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是一片原始山地,我暂时没做任何改动,除了那边不宜建房外,其它几面都可以,你自己选。”
冯保左右眺望。
水墨恒又补充道“但必须说明一,你只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