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师兄,以汝观之,何人已然入道也?”
阴阳二修疑惑发问道。
&好猜想。大宫内外有数十修尽皆半步入道,然修界此等修为之修虽不多,亦有十万许,能突破者百不足一,哪里便这般好猜测也。”
&以为怕是行走华寒月此修也。”
那血魔忽然开言道。
&何以见得?”
涂高道。便是不足亦是讶然而视,血魔其修倒好见识。
&寒月此修,行走修界已然十数年,当是其修心境已足?或有奇遇?”
&有理。”
&不发青鸟相询?”
&得是。”
于是涂高便将一青鸟将出,对其打入法符。半日后,一鸟飞至。涂高接其在手,那青鸟中便传出几句人声道:
&寒月已然入道,三月后举行大典。”
阴阳二修闻是言,低声道:
&道便是已然步入大道之行也。便是在吾魔门,亦然是上修大德也。”
&羡杀人也!想我涂高亦然半步行走,这般几多年苦修不辍,哪里便不如其人也!”
言罢,心境大坏。一路之上他修不敢言,已然有数修受其欺凌也。
大约二月有余,不足一行等已然行至北地草原。
北地草原依然如故。草地平阔辽远,山丘不遮,道如车辙,蜿蜒天际。天如青玉,云似胭脂,杂然其间,浑然若一。其味清新如斯,哪里是魔门大魔天那般阴阳不分,浑浊血腥。
&是此地,吾等分三路去狼王魔尊之宗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且沿途多魔兽相扰,诸位小心。”
于是那涂高分派人手,不足与涂高、血魔同行,取中央之大道前往,阴阳二修一路,往左路迂回,余抄。
&高大人,那狼王魔尊之宗室距此间几多路耶?”
血魔问道。
&千里之远,然此地道门势力颇大,须小心在意,不可妄自行事。”
&门?哪家道观在此地传教?”
&德上人之座下四大天王之北天王,于此地北邙山有一座主道观。彼等伪君子一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实则不停扩大其势力范围以与佛、魔、妖相抗也。”
&的确应特特小心。”
不足闻听彼二修之闲聊,那等修界隐秘一一揭示,心下亦是有存惑之感。先时只闻佛、道无争,此时却知,修界便是相争之地,恐无门不争,无修不争也。相争岂有门派之异!
&那小厮,嗯,石如金?汝却先前去行,仔细道途中异动。”
&
不足闻得涂高令谕,加快脚步,口中法咒不停,其身却亦是御流风而行,直往前去。那涂高、血魔二修却落在其后,慢吞吞而行,仿若游山玩水一般,潇洒自如。
不足存了小心,此数千里地面,以不足之脚力无虞法能消耗不过十数个时辰便可至。
&行木山之警告不得不查,然昼夜之事尔!某家小心一些便罢了。”
不足暗自警醒道。
两个时辰罢,不足之识神忽感前方百里外右路绕行之三修相聚布阵。不足识神亲查,观之乃是一座幻阵。
&此三修在此地布阵何意?”
这般疑惑之间,便收住流风,坐地歇息,一边运使识神细查。
&位大哥,以吾等三人之力,将其直接捕获便是,何必麻烦布阵耶?”
&弟莫要大意,你我以法体之力入得魔门,修至而今聚识之境界,而不死者,非是运气,乃是时时存了小心之意。古语云,小心行得万年船。此至理也!”
&哥所言极是。”
不足一直不动,其身后千里外之涂高、血魔二修亦是走走停停,此时居然猎杀野鹿,火烹为食,席地小酌。
&乎除却前方三修,并无异处。”
不足思量毕,复起身再行,不一时便至那三修之所在。
&如金老弟,怎得行得这般急?此间有吾等所设幻阵,仔细莫要误入。”
&位大哥,怎得却在此间设阵耶?”
不足疑惑问曰。
&等发现两只九眼魔鼠在此间左近,设了此阵好逮它。”
&眼魔鼠?此何物耶?小弟请教三位大哥。”
&眼魔鼠不过二级魔兽罢了,模样美观,温驯无害,寻常之极。然其最难长成,盖此兽繁殖低下,且为其余魔兽之佳肴也。成熟体者有异能,可以查得灵药、仙材、法料之气机波动,为低阶修行者如吾等之所极力欲求者。得之可以助吾等之修行也”
其一修道。
&来是设阵捕兽,某家多疑也。”
不足暗道。
&兄若愿意,倒可以留下见识一番。”
&咳,这个······道兄与涂高一路,还是先往前去的是。莫要触了其霉头,吾等兄弟面上亦不好看。”
另一修却似是不乐,闷声道。
&弟从无有闻此魔兽,倒想见识一番,尚请三位大哥勿怪。”
在此停得半个时辰之时,一修低声道:
&哥,来也。”
&准备出手。”
不足仔细观诸前方草丛,探头探脑行出两匹魔兽,雪白也似得两团,行走如棉团滚动,模样如略大一些之寻常白兔。
&然,捉的两只,送于华寒月······啊!怎得想到这里!”
不足讶然而暗笑。
&阵中有此魔兽喜食之物,其必上当,只是莫要惊扰了他。”
一修传音道。
眼见得那两魔兽渐渐入得幻阵,然其亦是警觉,已是行入,却只是半边身子踏在阵边。不足等只得耐了性子,静静儿等待,忽然,其一往一株香草冲去,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