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简慕本能的问了出来。
她最近,似乎总是有些get不到一些陆修繁的点。
好似她知道了什么,却总是有些不能相信。
人是会自欺欺人的。当你认定了,他怎么可能喜欢你,你看到的,总是会不相信,本能的以为,这怎么会是自己呢?
陆修繁回头看了她一眼,“合同。”
“这合同,怎么这么儿戏,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简慕问。
“字面意思。”陆修繁回答她。
“不离婚的话——”简慕嗫嚅,“你妈妈的钱怎么办?”
“给儿媳妇的见面礼。”陆修繁说。
这见面礼给的……
简慕愣愣的看着这张纸,总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她没再说话,内心里翻涌的浪花,一层又一层。
她其实还想问他些什么,可最后,都没有问出口。
陆修繁安静的站在那边看着她捏着那张纸发呆,许久都未动。
她不吵,很安静。
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十六岁的花季,美好的绽放,她花一样的笑容,这么多年,都不曾遗忘。
从前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样的。
等她搬离了那栋别墅,他才明白,连听不到她洗澡的声音,世界都干燥的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他的话更少。
所以他们可以安静的坐在那边,谁也不说话,却不尴尬。
那个晚上,华灯初上,霓虹灯点亮的城市,像是见证一场荒唐。
简慕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抬头跟他说:“那个,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我的房租到期了——不对我的房子不租给我了,我没地方住,能不能在你那边借住几天。”
陆修繁说好,然后拎着外套出去了,“走吧,回去了。”
简慕嗯了一声。
跟在他后面,小声嘀咕了句,“你妈妈她似乎不太喜欢我。这样好么?”
陆修繁在前面说:“领证那天你姓陆,她姓杨。你怕她。”
简慕说:“她嫁给你爸的时候,不是也姓陆了?”
“我跟我爸不是一个陆。”
“这说法好牵强,你这是自欺欺人。”
“只是我一人自欺欺人就好了。”
简慕没明白他最后一句话啥意思,张了张嘴没有再问。
她看着他英挺的脊背,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么多年下来,她想过他恨她。
他因为陆泽阳而包养她,甚至扬言报复。她以为她并没有给陆泽阳什么样的痛楚,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羞辱她而已。
她想过他可能习惯了。
在冉孟晓不明不暗的关系中,在自己这里寻找一丝关爱,至少她是绝对的服从他的。
可是简慕从不曾想过,他会喜欢她。
他这样,该是喜欢她吧?
一个男人想要禁锢在身边的女人,难道不是喜欢?
这个念头叫简慕摇了摇头,她一边摇头一边咬着嘴唇,一定不是。
这些都是疯狂的念头。
如果有人在旁边,一定能看到她:摇头晃脑,各种表情。
陆修繁将简慕送到公寓楼下,将车停在楼下的停车坪,然后抄着手跟她说:“今天晚上就搬空。”
简慕说行。
陆修繁帮简慕一起,将收拾过得东西拿下来,放到后备箱。
简慕查看了没什么之后,就说给房东打个电话。
陆修繁说好,他将手机拿出来,似乎是要拨通号码。
简慕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房东的号码?
陆修繁顿了顿,看向她,“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
简慕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她刚刚已经要以为他有房东的电话了。
陆修繁也是惊魂未定,好险就拨了房东的电话了,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
简慕跟房东确认了离开之后,就等着还钥匙了。
陆修繁将简慕接回去,东西一股脑拿进去。
简慕蹲在地上将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对陆修繁特别认真的说:“我把东危等我找好了房子,就搬出去。”
陆修繁对简慕是有点头疼的。
她太认真了,认真的有些时候反而有够无趣。
陆修繁说:“仓库里满了。”
简慕怔了下,“上次走的时候不是——”
“满了。”陆修繁再次确认。
简慕说:“那我的东西——”
陆修繁说:“我喜欢井然有序。”
陆修繁的意思,是东西收拾出来,该放哪放哪。
简慕嗯了一声,这就为难了。
她把东西放哪呢?
陆修繁以为简慕会明白,他留她下来,是常住的。
简慕却将她的东西擦干净了外打包袋的灰尘,排排放到衣柜里。
陆修繁晚上过来看到衣柜里的东西的时候,头疼不已。
她将睡熟的简慕叫醒,“你把东西拿出来收拾放好了。以后都住在这里,我会收你房租。”
简慕这才懂了,点点头说行。
然后爬起来就要将东西都收了。
陆修繁好笑的扶着额头,终于在没忍住,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简慕彻底清醒了。
他的吻多了些缠绵,冰冷的触感很快温热起来。
两片接触的温热却火一样的燃了起来。
他扣住她的后脑,慢慢靠近她的身体。
确认了她没有其他反应,才将她的手抓住。
她的身体立时就有了些反应。
陆修繁松开的时候,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