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大周氏没少和她爹吵架。
她的银钱攒起来可是有大用的,哪能借给他?
“木棉呀,你莫不是还在怪上次的事叔没给你求情吧?”说起上次的事,沈二奎还真有点自责,“你也知道咱们沈家的规矩,铁证的事,又有你娘撺掇,叔说话也不算呀。”
“要我说呀,这什么族老的就该给撤了,留个族长做里长就行了。”
这倒是沈二奎的心底话,都过去那些年了,也该变一变了。
“二叔,瞧您说的,咱沈家啥规矩我还能不知道?”
沈二奎就点点头,过了一会又说,“你二婶打算送冬树去学堂呢。”
“哟,这是好事呀。”
隔壁周家村就有学堂,沈家庄好些孩子都在里面。
沈家先祖看重读书人,是以早先沈家男女都识字。可越往后来,沈家避世了,整日埋在小村庄里,很多人自觉识字没用,便不再认字。
而有的人则是懒,不愿意学。
以至于沈家庄识字的人越来越少,沈木棉却知道,沈守信活着的时候一直希望振兴沈家,而在古代人眼中,振兴家族,非科举而不能,可她却不甚赞同。
“是好事,就是上学堂要不老少银钱。”沈二奎叹气。
半晌见沈兰风夫妻都没说话,他也是要脸的人,就讪讪的站起来,“兰风回来这么久,我也没见着,就说过来看看,也没旁的事,走了,家中还有一堆的事呢。”
“那二叔慢走啊!”
沈兰风送他到门外,回来就和沈木棉说,“咱不借他钱好么?”
“有啥不好的,再说了他也没明说要借钱啊?回头先打听打听,看他拿钱干什么用,要真让冬树去学堂,咱们再说,要是假的,咱就更心安理得了。你还不知道他那人,借了又不还,保准是觉得我们在镇上卖东西有钱,不然他会上门?”
沈兰风回来不少日子了,也没见他来呢。
她差点被人下油锅,他更是没问也没来看。
就连分家那种大事,他都没来。
分家那天,沈兰风还亲自去叫沈二奎和沈三奎了,结果一个都没来,沈二奎装作不在家,沈三奎说是要去镇上。
那么多大事他不上门,这会却来了,简直无利不起早么。
“行,听媳妇的。”
沈兰风说着就去找了铁锹下地,只让沈木棉在家看着豹子。
“啊……”豹子渴了,就指着装水的茶壶给沈木棉看。
“包咂,要喝水么?”
豹子点点头,“……”
“真乖,娘给你倒啊。”沈木棉心想,挺聪慧的一孩子,竟然只能“嗯、啊”,也太可惜了。
提了茶壶,却是空的。
“壶里没水了,娘这就去给你烧水,豹子等等好不好?”
“啊……”豹子还是很乖的,添添舌头,就笑眯眯点头了。
沈木棉就高兴的抱着小包子去了灶房。
不过在开门的时候听上房门响了一声,转过头去却没人出来。
可等她刚将火点燃的时候,上房的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