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秦金氏仍喋喋不休道:
“那玉楼公子虽说生的不错,但听说家中贫寒,且父母皆亡,朝中也没什么靠山,据说他还又冷又硬又毒舌,就算是个状元,也不过是个六品的修撰。叫为娘看,女儿看上他,他就该偷着乐了。我女儿生的这样好,他根本就配不上娘的宝贝心肝。”
林若云仍低着头装羞涩,心中的小人一个劲八卦,这前身好似喜欢那个什么玉楼公子,怎么听着像个小倌的名啊?这妇人又说这玉小倌是个穷酸状元,嗯嗯,当真没搞错,真不是个小倌?这前身就为了看个,叫小倌名字的状元,把命给搭上了。这玉小倌当真是害人不浅啊!这前身死的可真冤呗!
就听秦金氏又道:“云儿放心,只要你喜欢,娘定尽力让云儿达成心愿。”
林若云刚想找个借口拒绝,心道:自己真没想嫁那个玉小倌好不好?
秦金氏却起身道:“女儿好好歇息,为娘去厨房看看,给女儿做点好克化的饭菜。”
又对那绿衣丫鬟吩咐道:“绿竹,好好照顾小姐,切莫让小姐多思多想。小姐不记得什么事,你细细的与她说一遍。红梅那小蹄子,没照顾好小姐,打她十板子,让她以后去打扫院子,不要近身服侍小姐了。看我女儿平安醒来的份上,就留她一条命,当为我女儿积福行善了。”
若云本想替那个叫丫鬟红梅求个情,但一想自己也不清楚当日具体发生了什么?红梅是否无辜。还是先保持沉默吧!
若云躺在床上,让绿竹给她说说家中及外边的诸事。让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反正自己如今无论对原身还是当前的时代都不太熟悉。在绿竹的絮叨中,若云慢慢明白:自己名唤秦若云,父亲是个皇商,姓秦名忠,人如其名,忠实、诚信,姿容不甚出挑,但也算的上是五官端正,尤其生的一双好眼,让人一看,便乐意与他相交!
所以这秦家的丝绸生意做的甚大,甚好。宫里的丝绸也由秦家特供。母亲秦金氏,未出阁前是金家的嫡女,名唤金素玉。有一庶妹,名唤金素莲。
金家原是官身,金父因病早早故去,唯留这两女,幸好生前曾口头为她们订过婚事,订下林尚书府和商户秦家二门亲事。本是嫡女配林尚书家的独子,庶女配商家秦忠,可谁知这林尚书家的独子,自幼由老妻娇养,甚是任性,竟是看上了金家的庶女,金素莲。
这金家庶女金素莲,生的娇媚,嘴巴又甜,又颇有些手段,竟勾的林尚书的独子,林文轩,非她不娶。林尚书最后只能依了儿子,娶了庶女。总之金父已故,庶女也好,嫡女也罢,都与林家无甚助力。其实娶个庶女也好,这样要想再给儿子娶个大家族的平妻,反而更容易。
金家嫡女:金素玉,心想这林文轩既然看上了自己的庶妹,定非自己的良配。再说秦家秦忠,父母皆已亡故,而自己父故母犹在,若是嫁与他,便可把母亲接去同住,比嫁到林家天天看婆母脸色要强的多。
再说当日父亲只是口头订下婚事,并未交换庚贴,所以两人交换一下婚事,外人也说不得什么。就这样算是姐妹二人都得偿所愿,两人之间并无龌龊,婚后姐妹二人也多有往来。
说来也巧,这姐妹二人同年成婚,又同年一前一后生下女儿。金素玉的女儿仍为长,名唤:秦若云。而金素莲的女儿为幼,名唤:林粉黛。在京城两家门第不算显赫,一个尚书府,一个皇商,在京城这遍地是官的地方,这门第真是不够看的。
但两个姑娘刚年满十三,便名满京城。没办法,人家姑娘生的太美,让人偶然一见,便惊为天人,不能忘啊!那秦家若云,当真生的飘逸,若云若仙!而林家粉黛,一出现,也真是敢让六宫粉黛无颜色。曾有人戏称二人为‘京城二乔’!
这今年的新科状元:风玉楼,也是个名人,他虽家境贫寒,自幼丧父,母亲在他少年时期也去了。但抗不住,人家生的好,学问好,早有才名,一朝状元及第,风采满朝无人能及!他去夸街,谁不想去看看啊?上至六七十岁老媪,下至七八岁幼童,全都蜂拥而至啊!
整个街道挤得水泄不通!这玉楼状元虽没长的男女通吃,但也的确老少皆迷啊!绿竹还遗憾那日没能去看看,玉楼状元的天人之姿。说是曾有人戏言:那日的玉楼公子,头上簪花,一身红色状元服,明艳的让太阳都失去了颜色。那真是:‘一见玉楼误终生,不见玉楼憾平生!’这句话传出去之后,就有好多人称玉楼状元为玉楼公子。
提到此处,绿竹还问:“小姐,您说这一见玉楼误终生,好理解!这不见玉楼憾平生,又是何意啊?”
林若云轻笑:“这憾平生,不就是平生之遗憾吗。”
林若云又疑惑道:“这玉小倌当真有那么美?”
绿竹回道:“哎呀,小姐,您不是去看了吗?奴婢那日没去,怎么知道啊?啊呀,小姐莫怪,奴婢忘了那日您摔伤了。可是小姐,奴婢得纠正您,那是玉楼公子,不是玉小倌。”
林若云看着小丫鬟据理力争的模样,看来这玉小倌是她的偶像啊!这玉小倌还真是个能人啊,害的前身丢了命,还有这么多粉丝!
林若云此时对前身情况基本摸清了。只是名字和人还有点对不起来。比较满意的是姓虽变了,名字却不用改。容貌也相当满意。当下林若云美美的吃了一顿秦金氏精心准备的饭菜。别说这便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