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那日之后,呼延佩显每日都来杨府与杨延顺等人喝酒聊天,两人关系日渐亲密。本以为这一个月就可以像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去,奈何杨府还是出了大事,杨七郎在天地庙前打擂,力撕潘豹,闯下大祸。
那是杨府公子们禁足的第三十天,也是潘豹立擂的最后一天。这天恰好杨六郎被南清宫的八贤王召去,杨八郎被两位师傅叫去,杨二郎又军中有事,家中便剩下大郎三郎四郎五郎七郎,这祸端便是三郎四郎引起的。
“大哥,老六老八,还有二哥都有事出去了,就剩下咱们几个了,要不咱们也出去透透风吧?”三郎道。
“不行!这是最后一天了,都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那你看二哥,老六老八都出去了啊!我也要出去,憋死我了!“四郎委屈道。
“出去了净给爹娘惹祸,还是规规矩矩在家得了!”杨大郎不容分说。
“大哥,我们出去保证不惹祸,就溜达几圈便回来,你看着我们还不行吗?”三郎小心问。
杨大郎:“就算看住了你俩,也看不住老七!”
“不带老七出去不就行了嘛!”四郎说道。
“不带他出去,就你们出去,他会不闹?”杨大郎还是不答应。
“咱们把他灌醉放在屋子里不就好了嘛!等他酒醒了我们也回来了啊!”三郎出主意道。
四郎急忙附和,“对,把他灌醉了,咱们快去快回,保证没事!大哥,你就让我们出去吧!”
“那。。。好吧!”杨大郎犹豫着答应了,三十多日没出家门,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况且三郎四郎如此恳求自己,兄弟情深,怎好再三拒绝。只是委屈老七了。
杨大郎与三郎四郎偷偷溜出家门时,五郎正在抄写经书,七郎正在醉酒大睡。可是一个时辰后,杨大郎与三郎四郎还没回来,七郎却醒了。在杨府里找不到哥哥们,叫来仆人一问,说是都出门了,七郎自己一琢磨,说好不能出家门的,他们一出门准惹祸,我得把他们都找回来!于是,杨府最大的祸星出门了。
登英楼的天客阁内,杨延顺与呼延佩显相依而坐,刚从师父那里出来,就被郑昭明找来这里了。汝南王郑印手握酒杯站在窗前,眼望热闹的街市。“老八,你说若真是潘章挂帅,潘豹先锋,这仗。。。能赢吗?”
“能不能赢我是不知道,但输是一定的,”杨延顺用嘴接住呼延佩显递过来的葡萄粒。
“呃。。。这不就是一定输嘛!”郑昭明斜了杨延顺一眼,“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吗?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还不满意吗?”杨延顺答道。
“满意,满意,我真是太满意了!我一会就进皇宫把这事告诉三哥。”郑昭明笑眯眯地道。
“昭明,我一个月没出门,京城里有什么大事吗?”杨延顺问。
“大事?现在全京城最大的大事,就是潘豹立擂!一个月来,还真没有能够打败他的,倒是被他打死了许多有名的武师,还伤了几名教头。看来他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哼!你也说了,只是有两下子而已。”杨延顺甚是不屑。
“哎,要不老八你去打擂吧,也赢回个先锋官当当?”郑昭明戏弄道。
杨延顺:“我要是把潘豹打死了,你负责啊?”
郑昭明站在窗前并没有接话,而是疑惑地问道:“老八,你不是说你家兄弟都被禁足了吗?怎么杨老七还在大街上晃悠呢?哟!这手里还拎条人大腿呐!”
杨延顺听得此话心中就是一惊,紧忙走到窗前向大街上一瞧,果不其然正是自家的七哥杨希杨延嗣!七哥怎么还跑出来了?还拎条人腿,这是把谁给撕了?其他的几位兄长呢?杨延顺心中满是疑问却没有答案。
“八哥快看,那不是老贼潘章吗?”呼延佩显大呼。
杨延顺抬头一看,果见一大队官兵正飞奔而来,头一位正是当朝太师潘章。潘章气势汹汹,七哥惊慌失措,两人莫不是有什么关联!想到这儿,杨延顺忽然大呼不好,“这恐怕是来抓我七哥的,不知七哥又闯什么祸了,我得去救他。”说完便纵身一跃跳下高楼。
“八哥小心!”呼延佩显在楼上大喊。
杨延顺跳下登英楼后立定身形,连忙赶到杨七郎身旁,此时官兵已到近前。只见众官兵围成一个圈,把二人圈在中央,太师潘章一马当先,怒骂道:“杨七郎!我儿潘豹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在擂台上将他活活打死,我今日定要将你这小畜生生吞活剥,大卸八块!以谓我儿在天之灵!来人啊,将他拿下!”
众官兵一拥而上,杨七郎拎着人腿左冲右撞,大骂道:“老东西,你儿子在台上打死那么多人,我就卸了他一条腿而已,便宜他了。要不我把大腿还给你,咱俩互不相欠!”说着杨七郎把手中的人腿向潘章扔去,正好砸在潘章怀里。潘章一见大腿飞来,下意识伸手抱住,低头眼见儿子的大腿,一惊一悲之间,早已疼得昏了过去,晃悠悠地栽下马来,众官兵立即拥上前去。
杨延顺见此时机马上带着杨七郎冲出包围,向僻静处跑去。
“七哥,怎么回事?你去打擂了?”杨延顺定神问道。
“啊,我去啦!”杨七郎粗声答道。
“那也不用把他打死啊!”杨延顺叫道。
“怎么了?潘豹打死那么多人,我就卸了他一条腿而已,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