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拿着任幸的信,有些犹豫不定。
自从老幺说过那些话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任幸那边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一切全都同过去一样,任幸还是不见他们,也不再提及他们。
他们现在感觉他们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好像对于任幸,他们就是从未出现过的人,从未存在过的人。
那这是不是就已经代表了她的决定,她终究还是不愿意接受他们……
但一想到这儿他又有些不太死心。
所以他想拿着这开了封的信去试试她的意思。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也做好心理准备了,若是她真的不愿意接受他们,那他也不会再勉强。
可是每次拿着信快要接近她病房的门口时,他就又犹豫不决起来,然后就又放弃了。
一想到她可能会有的拒绝,他就发现向来无所畏惧的他竟会突然地没有了前进的勇气。
但他也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最终他还是到了任幸的病房门口。
只是意外地,又见到了徐大力。
这几天守在这里的都是其他的人,徐大力毕竟还是要跟着首长的。
所以他才感到诧异。
为何今天首长不在的情况下他却会在。
“没什么好奇怪的,今天要来医院看望任小姐的人多,首长不放心,所以才让我留在这里的。”徐大力没什么耐心地解释着,显然还是不太愿意搭理他。“任小姐都说了,不想见你,你说你还来干什么?”
甘愿即使有了心里准备,可拿着信的手还是下意识地紧了紧。
默了片刻,最后才仿若下了好大决心一般,将信交给了徐大力,“麻烦帮我转交给任小姐。”
然而当他见到徐大力拿着信转身没入了病房时,他就又开始后悔了。
若是任幸看到信生气,找他发脾气自然是最好的。
而按照任幸过去的脾气,那本来也是自然而然的。
可是现在,他却说不准了。
也许任幸会因为同情他们而不计较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他们还是依然地漠视如初。
也许任幸会更叫恼怒,直接一气之下将他们彻底地赶走,以后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而这两个极有可能的可能却看起来哪一个都糟糕透顶!
但最糟糕的是他这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踌躇不定是怎么回事。
心想着不如就干脆点儿闯进去问个清楚算了!
心想着要不就洒脱些就此离开算了!
可最终该死地发现他哪个都做不到!
就只能这样不死不活地吊在这里!
真是活见了鬼!
尤其意识到自己再无法冷静后就更加糟心!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是真的很想见她……
“甘愿。”
甘愿这才回过神,却意外地看到了他没想到会看到的人。
“夏小姐。”
但当他看到夏兰兰身后跟着的人时,又不禁隐隐地眉头微蹙。
“陆先生。”
陆航冲着甘愿轻挑地吹了个口哨,懒懒地说到,“真荣幸,中校先生竟然还记得我。”
甘愿眸色微凛,“无人敢招惹的陆少,自然是要留心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