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白不甘不愿的。他这边才刚套到近乎,他同任幸的关系才刚刚有了起色,结果这就要他离开了。更重要的是他还得跟着任幸挑选毛衫的款式呢,这若是让任幸自己选,那他好不怀疑山狼未来生不如死的下场!若是山狼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怎么办啊,唉……
但是没办法,队长明摆着是不想让他留在这里了,无奈只能离开。
而任幸,看中发白走倒没什么,但看见甘愿来,就有什么了。
尤其是这个家伙还没有丝毫自觉,一来,就一只手搭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一只手撑在了桌前,然后还若无其事地问她,“你这是?给山狼找的?”
那感觉,就好像她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被他的声音裹挟了一样,各种不自在各种难受甚至是危险和不安,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点儿自觉,一米!一米!一米!”
本来当初在制定协议时,她提出的要求是三米远的,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全和稳妥,只有这样她才会减少对他的抗拒和抵触。
可是被众人驳斥之后她自己也意识到三米远的确不太现实,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改成了一米远的距离,但是看甘愿现在这架势,好像就连一米远的距离他都不会遵守,不,好像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遵守一样!
甘愿见她是真的反感和排斥,才无奈讪讪地退开一些。
明明刚才中发白这样做时她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轮到了他这里,她就明显地慌乱和抗拒,就好像他对于她而言就是个带着臭味的不定时炸弹一样,既讨厌,又危险。
不由心下苦笑。
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改变这种状况。
但面上却一如既往清清淡淡的,完全让人察觉不出他心底的黯然,反而言语间带出更多的亲切和柔和,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提着建议,“我觉得,还是那件宽松的套头马甲更适合你,而且山狼也就只会织这个,太复杂的,他也织不出来。”
任幸却愣住了,“山狼会织毛衣?”她感觉他应该连个围巾都不会织才对!而且,“中发白说他不会啊!中发白说山狼根本就是在骗我的!”如今甘愿又说他会,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
甘愿掩饰着眸底的笑意,故作疑惑地喃喃着,“山狼会啊。他不是说了嘛,我们队里人穿的毛背心,都是他织的。”
“……”任幸彻底被搞晕了。“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
“当然我说的是真的,中发白说的话你也能信?要不,你去问问山狼?”甘愿建议到。
“我才不去!”她一定是活腻了她才去!
就算现在的山狼不是过去那个凶巴巴的山狼了,但她也一样不想离他离得太近!
“但是听来的终究就只能听听而已,只有自己亲身去经历了,体验了,了解了,才能确定真相啊,毕竟,真相是肯定只有一个的。”
“哼,你这口气,还真像任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