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变强,别无他法。
但他不会对任幸说这个,因为那太辛苦。
过去他认为她既是首长的后代,那就不应该辱没了首长的一世英名,即使吃这样的辛苦,也是责无旁贷的。可是现在,他认为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执着这些东西,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
自从上次被任幸救了之后,他的想法就变了很多。
他看着任幸,说,“你觉得你自己弱,觉得我厉害?起初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我来保护你,并认为你也应该配合着接受我的保护。可是结果呢,危险的时刻却是你救了我,那么你说,我们之间,又到底是谁弱,谁强呢?”
任幸却被他这番话说的有些愣怔。
她没想到他又提起那件事,更从没想过将那事同谁强谁弱联系起来,在她看来,谁强谁弱就是单纯地比一比,赢了就强,输了就弱。然后胜者风光无限,败者自惭形秽,很简单。
可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这强和弱又多了些别的意思似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心里不舒服。”
但这次甘愿却没有接着她的话再说下去。
因为他也没有办法。
想要做好自然就要付出,付出自然就一定是辛苦的。他不想她辛苦。而且关键是,即使付出了辛苦也未必就一定能够达成所愿,那么她就还是会继续不舒服下去,而且搞不好会更加的不舒服。
再说,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好的呢?
他曾经一直都以为他自己做的很好,所以他会自觉不自觉地轻视任幸,甚至是挑剔她,然而……徒留一地的呵呵……
最后才意识到,充满各种讽刺的和啪啪打脸的现实才是最能教会人道理的老师。
并且让人记忆深刻。
所以,他不敢再自以为是,更别提再去挑剔任幸。
因为他发现,他自己距离那个好字都还差着远远的一大截呢。
“算了,我们别再说这个了。”甘愿想转移话题。
同时想起了之前的那个让他十分介意的问题还问没出结果呢。
这为什么说大八岁就可怕了。
虽然在他看来,他同任幸的父亲属于同事关系,那么任幸对于他而言就是晚辈,这是隔着辈的关系,怎么看都远比那个八岁之差听起来显得更加的疏远和生分。
可不知为什么,听任幸提起这个八岁之差以及她对这个八岁之差所表现出的各种嫌弃和反应,他就觉得特别特别特别的不痛快!
八岁之差怎么了?
美国总统比他的夫人大了二十四岁,法国总统马克龙的夫人比马克龙大了二十四岁,不也都结婚了吗?同他们相比,差了八岁又如何。可怎么到了任幸那里,这差八岁听起来就跟差了八十岁似的。
感觉好像就因为这八岁,他就被她给分配到了另一个世界里,一个同她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但可惜任幸根本就不给他问的机会,直接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蛮横地对他说,“不行!我心里不舒服,你就得帮我想个办法!你说过,伤脑筋的事,你都会帮我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