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本来是上来送水果的,可是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人应,他担心她出事情,就直接进了房间。
那个家伙向来都不是个让人放心的主,成天各种折腾。折腾别人倒还好,无所谓了,但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折腾自己这就比较让人糟心了。
更糟心的是她对自己的伤患身份还没有个明确的认知,总是大大咧咧地做出各种让人看着揪心的举动。
何况现在还是非常时期,还有敌人在对这里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他若是能放心了那才是怪事。
尤其是在他进来之后还没有看到人,本来就牵挂着的心愈加地悬了起来。
“任小姐?”
他开始里里外外地找,从游戏房到卧室,从卧室到露台全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最后只剩下了洗手间。
但洗手间他总不好妄进,只能在外面试着喊她,就想确定她是否安然无事,好让他这一颗心定下来。
然而没等来她的回应,反倒听见里面传来扑通的闷响以及她的惨叫声。
本就各种不放心的甘愿听到这声音更是心头一惊,想也没想地就冲了进去,结果就看见摔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右肋伤处的任幸。
连忙扯过备用的浴巾将她裹了,随即就动作小心且迅速地将她抱出了洗手间放到了床上,接着就心急地冲着耳麦开始喊六奇。
“衣服……”
任幸疼得钻心,但就算再疼也比不上现在这要命的窘境!
特么的她都被他看光了不说,结果他还要再叫来一个!
“都什么时候了,还衣服?”
甘愿心急着,恨不得六奇马上出现,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伤到。本来没有愈合的肋骨最是脆弱,若是再次断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若只是肋骨断了那还算好的,就怕断裂的肋骨戳到了内脏,那就麻烦大了!可她还在那里说什么衣服?!
呃……衣服……
甘愿这才注意到问题。
虽然有浴巾裹着吧,但……的确是……
反应过来问题所在的甘愿瞬间就无措了。
随即就听到卧室外面有人急急赶来的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再想到任幸现在的窘境,立马冲出去堵在了门口,掩饰着心底的忙乱,故作镇定的冷声到,“谁也不许进来!”
随即关紧了房门就开始去给任幸找衣服。
至于任幸,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为毛她一碰上这个家伙就各种倒霉!
偏偏伤处还疼得要命,喘口气都痛苦万分,以至她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他找来了一件宽松的棉质睡裙,她却还不知该怎么套。
只要动一动,就疼得一身冷汗。
冒着生命危险洗了个澡,就这样白搭白了。
最恶心的是她身上还有没冲洗干净的泡沫!
“要不……我……我帮你……”
“滚开!”
特么的她最近绝逼是得罪了灶王爷!
可是她自己穿,她又实在是搞不定。
真是该死!
“你出去……我没事……”
她勉强地说到。只是虚弱的语气,让她这话怎么听怎么没有一丁点儿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