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的包间里,点完了大餐的卷毛大叔看看任幸那一头干练的毛寸,叹息着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她那身黑色偏中性的休闲套装,又叹息着摇了摇头,“任老兄养了你这样一个女儿,是真的不容易啊。”
任幸忍不住抱怨,“我这身休闲套装可的的确确是女款。配我这一头柔软黑亮的飘逸秀发,难道不好看?”
卷毛大叔白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这个漂亮到夺目耀眼的小家伙,“等你头发的长度超过了五厘米以后再来谈飘逸吧。”
“卷毛大叔,您的中文真是说的越来越溜了。”
“恩,你拍马屁的功夫也越来越溜了。嘴巴也越来越刁了。要知道这里的美食,即使是放在全世界也都是一流的。”
任幸却不屑地撇撇嘴,摆出一副我见多识广你不要蒙我的姿态品评到,“这里啊,也就一般般吧,还没有甘愿做的好吃呢。”只不过恼人的是她都已经七年多没有吃过甘愿做的饭菜了。遗憾怀念嘴馋的同时更多的还是被甩了的气愤,若是有甘愿在,她至于被人说成是个没人敢要的男人婆?!
哼,全都是他的错!
可是转念又一想,就算他在又能怎样,他又没说过要自己啊。
这样想着想着不禁就又惆怅了。
“甘愿?”
提到甘愿,卷毛大叔的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异样,试探着问到,“就是那个……七年前保护你的人?”
“是啊。”任幸点点头,“怎么?”
虽然她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的异样,但是关于甘愿的,她就总是难免地会多问上一句。
“你同他,到底怎么回事啊?”卷毛大叔接着问到,而且好像很在意这答案的结果。
“也没怎么回事啊。”提到此,任幸原本清亮到耀眼的眸子微微地显出了几分黯然。
不是她敷衍,事实上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同他之间到底应该算是怎么回事。
当初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切都是模棱两可的,那时的她才只有十六七岁,能搞清楚怎么回事才怪。偏偏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糟心的事情,以至她想静静地坐下来仔细地想一想都不可能。
不过现在……
她知道她很想他。
她知道她只想要他。
没人能取代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这是她用了七年多的时间所确定的答案。
但她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大概就从没知道过。更不知道他为何要平白无故地消失。
她起初以为他是生她的气了,气她是非不分对段鑫那样的混蛋也会产生同情心,气她因为段鑫而同他翻脸,更气她因为他杀了段鑫而怨恨他……
可是后来从他寄来的卡片来看,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但若不是因为段鑫,那又是因为什么而这么多年都不见她,总不至于还在因为她拿他打赌的那件小事而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