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天生就注定了是个孤独者的命。
所有在乎的人,不是会失去,就是得不到。好像无论多紧张无论多在乎无论多努力也全都无济于事一样。
他在回答夏兰兰时,在回答梁无用时,都回答得是那般地云淡风轻,可是事实上呢,他发现不是他真的不在意结果,而是他心里清楚,他根本就没办法去求吧。
“淘淘……”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是下意识地就念叨起了她的名字,好像这样做了,就能更靠近她一点儿似的。
然而甘愿的反应落在任幸的眼里,任幸却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她刚刚的那句话感动了呢。
于是又用手去抚摸着对方的头顶,笑嘻嘻地说到,“嘿嘿,你放心吧,我会很疼你的。”
“……”
原本百感交集的甘愿,听了顿时就又不想说话了。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上来的?也不知会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到我了。”任幸从石凳上跳下来,抱怨到。
“抱歉。”甘愿思量着解释但,“我上来是因为想到,你该去看牙的日子到了。刚巧你没关门,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在看那些照片……”提到照片,甘愿就下意识地瞄向了任幸装着盘的衣兜……
就算不毁掉,他也还是想要拿回来。
于是提到,“那个盘,应该是我的吧。”
“呃,这个啊……”
任幸有些心虚,夏兰兰的确是有说让她转交给甘愿的。
但是,夏兰兰没有说让她什么时候转交啊。
而且,“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的呢?”是不是也是我的啊?甘愿哭笑不得的随嘴就这样问了。
“我的啊……”
任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说出的话却理直气壮得很,“我的,当然还是我的啊。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呢?”就同问她是否介意他偷拍一样愚蠢。
“算了,还是研究研究去牙所的事吧。”甘愿似笑非笑地道。
盘什么的他决定放弃沟通了,他觉得,还是谈一谈去牙所的事比较正经!
任幸却登时就苦了脸,她才不想去什么该死的牙所!
牙医都是刽子手!
牙齿作为人身体上最坚硬的器官,可是到了牙医那里呢,却变得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击,真是太可怕了。
她再也不想去了。
而甘愿明明知道她不想去,却还要提,真是个坏人,大坏人!
“你你就自己去吧,我又不会拦着你,至于我呢,就留着看家好了。”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里钻,同时摆出一副我很忙你不要打扰我的样子。
甘愿直接对此视而不见,一边跟着她回房间,一边自顾自地说到,“今天是不成了,天色已经晚了,就明天吧,明天早点起来,我们上午去,还会凉快一些,而且可以赶在午饭前回来。”
“不去!”
“这个嘛……”
以为会有转机的任幸带了一丝丝的希望问,“怎样?”不用去了?
甘愿却慢吞吞地回答说,“这个还是得听牙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