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其他人为了自己的小命全都躲得远远的,最后就只剩下了可怜的任幸和倒霉的甘愿两个人面对着任承国挨训。
任幸也知道这次闹得有些离谱,因此心里难免地心虚。
再加上她看得出来她父亲是真的生气了,愈加的心虚的同时还有些没底。
在任幸的认知中,这任承国吧,不发威时就是病猫,发威了时就立马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所以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自救之法,最后想啊想啊,终于,有了,她可以卖惨啊。
于是对着任承国就“呜呜呜呜呜……”
但这次她就是随便地呜呜了几声,目的只有一个,向她父亲证明她现在还是个需要关爱需要呵护的病人。
“行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把你嘴里的棉球吐了吧。”任承国冷着脸说到,整个儿一副你吐完了我们再算账的样子!
任幸苦着脸,吐了棉球,然后开始想其他的办法,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最后挣扎了半天之后,还是决定继续卖惨吧。
于是故意地在任承国的面前捂着半边脸委屈道,“我师父说了,这整牙也算是个小手术的。我现在刚刚伤了元气,你还说我,怎么这么狠心啊。这是虐待未成年你知道吗?”
“呵。”
任承国被她气得笑了,“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才不算是虐待你呢?恩?坐在车里让你撞?这知道的你是踩错了油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弑父呢!”
“首长,这都是我不好,不怪淘淘的。”甘愿连忙抢话到。
他看得出首长这次是真的火大了,任幸毕竟才只有十六岁,不仅性子不够沉稳还缺乏相应的应变能力,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纵容她去开车的确是不妥。这不仅会威胁到任幸的自身安全,同时还会危害到其他人。到时若真的造成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后悔都来不及。
“哼!你还以为跑得了你了?!”
任承国冷着脸看着甘愿,“居然纵容淘淘去学开车,然后还帮她瞒着我,这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力?你就是这样帮我照看淘淘的?!”
“我……”
“不用解释!我是让你来保护她的,不是让你来哄着她玩的!若是你不行,那就换人!”
任幸一听要换人,立马就慌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冲到了任承国的面前没好气地说到,“喂,任承国,你凶什么凶?你将自己的包袱丢给别人不说,完了还怪别人做的不好,哪有你这样的父亲!
你自己天天不回家,不负责任,对我不闻不问,你不内疚!完了你还嫌弃别人,你有什么资格?如果觉得不好那你自己来啊!
总之你好好想想吧,你这样做对吗?!”
任承国也知道他这样将一切全都推到了甘愿身上是有些不太合适,甘愿现在对任幸到底怎么样他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因为真的宠爱她也不会这样拿她没办法,于是想了想他还是收了收怒气,渐趋平和地说到,“那好吧,我不说甘愿了,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