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感觉,乌雀就是天生干这个的。
除了他,没人再能做得比他更出色。同样的他除了做这个之外,也不适合再做其他的。就好像这职业同他之间就是相互彼此选择的结果,只有这样搭配才是最佳的组合。
她第一次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职业和人是互相选择的,而不是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行了,可以结束了吧。”
任幸正想着呢,还没有太想明白呢,结果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的甘愿的声音。
声音听着有点儿冷,她知道这是甘愿又不高兴了。
声音听着还一有点的急,她知道这是甘愿又在担心她了。
但她没有吭声,心理还颠颠地想着他活该。
你担心你不早点儿出来,害得爷我的内裤都被浇得湿透了你才出来,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坏人。
再说了,她现在若是起来了,那她不就输了,她若输了那她之前的那几个小时的罪不就白遭了。这分明就是乌雀那边派来的奸细嘛。反正,乌雀不起来,他就不起来。
“乌雀!”
甘愿拿任幸没办法,只好去说乌雀,可是乌雀竟然也不动弹。
他担心任幸,毕竟任幸身上的伤才刚好,就算,就算这么折腾折腾也折腾不坏,但是,他就是看不下去任幸这样地折腾自己。
他拿了两把伞给任幸撑着,可伞再大也挡不住全身啊。
眼看着她全身湿透还泡在泥坑里,他就看着难受。
“乌雀,你给我起来,这是命令!”
但乌雀竟然还是没有动,颇有一种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倔强和固执,可问题是现在不属于将在外的情况啊。
“乌雀,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甘愿是真的生气了。
乌雀同别人的身份背景不一样,当初他能进得了部队能过得了政审那还是他和黄军长两个人共同为他做的担保,而且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够保证绝对的忠诚和服从,甚至里面还有一些将功补过的意味,可一旦他出现了违背军令的情况,一旦他惹出了什么乱子,那到时别说是他甘愿了,就算是黄军长也一样保不住他!
可是现在倒好,就这样的一件小事他竟然都公然地违抗他的命令!
而乌雀呢,他也是有些迟疑的,在听到甘愿最后的那句话时。
甘愿的话对于他来说就如同皇帝的圣旨一般,他没法不听。
甘愿之于他,就等于甘黎明之于甘愿。
然就在他准备要放弃时,一直沉默的任幸却开口了,她对甘愿说,“你别烦,我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只是原本清脆好听的声音,现在变得异常的干涩和沙哑。
“任幸,就算得到了结果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可是这次任幸却不理他了,没时间了,六分钟的时间要到了,她要瞄准,射击。
然后扫了一眼同样完成了射击的乌雀,较着一股狠劲儿说,“乌雀,是男人,咱就进行到底。”
这出来混的什么最重要,当然是面子最重要。
可是事实上,不管她面上叫得有多响,她心里都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