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那样地观察着他,观察他对射击时机的把握,观察他在射击时的状态,就这样观察了好久,然后自己才有样学样地再去试着射击,没想到竟然真的可以,就好像感觉对了一样。
虽然不是次次命中,但效果却明显已经好了很多。
而且沉下了心来后,就连同甘愿怄气的事都忘记了,连身体上的各种不适也忘记了,好像就只有眼前的目标,其余的都不复存在了一样。
偶尔的时候,乌雀还会在她不得要领时出声提点几句,使得她更感觉像是如有神助了一般。
到得最后竟然真的可以做到枪枪命中,而且越来越顺手,做起来也越来越容易,就好像整个人都置身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了一样,同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地脱离。
直到,梁无用和老幺的出现,又将她给拉了回来,于是,又冷又饿的感觉又重新变得清晰,对甘愿的怨怼也重新变得更加的浓烈。
哼,那就是个坏人!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更坏的!
“怎么不射了?认输了?”梁无用居然在这个时候问。
任幸看了看面前的食物和水,又看了看一脸等着要看她接下来的“表演”的梁无用,立马就觉得骑虎难下了。
但问题是她早就输了好不!
这个梁无用,到底是想搞什么?!
可是想想甘愿,她就又不想这么快地回去了。
最后喝了口牛奶,接着开始她所谓的比试。
此时的甘愿,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前看着任幸所在的方向发呆。
任幸在外面折腾了多久,他就在房间里心思百转地纠结了多久。
他是想过去的,从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想过去。
他根本就没法真的狠下心放任她不管。
可是一想到任幸提出的条件他就有些恼。
接着就是怨恨自己的无法坦然以对。
他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试了好多次,试着说“我喜欢你”,可是一想到要面对的人是任幸他就连试着开口都不行,就好像那简单的几个字在嗓子眼儿里生个根一样,如果一定要吐出去那就要连带着心里的某些东西也全都要一起拔出去才成。
后来想着说不定她马上就会受不了了然后她就自己乖乖地回来了,可当他发现她还在外面时他就又坐不住了,然后就又去试着说那几个简单的字,可结果还是不行。
最后心里微恼地想着干脆来硬的将她带回来算了,但一想到她那让人头疼的不安分的性子,随即就又放弃了。
可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这犹犹豫豫的为难中,天都已经黑了,任幸那个混蛋竟真的就为了跟他怄气到现在都不肯回来!
他还能坐得住才怪!
但就在他准备要去时他看到梁无用去了,接着又看到了老幺带着被子和食物也过去了,这才稍稍地放宽了心。
估计任幸应该也不需要他了,于是不再纠结犹豫的他开始站在窗前发起呆来,想着,任幸怄气怄得这么认真,那是不是意味着,任幸对他,还是有些在意的,是他所希望的那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