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窦乐乐的啊?”
赖在任承国怀里的任幸声音哽咽地问着,整个人感觉都闷闷地。
“你说过的啊,你忘记了?”任承国轻声地答着。
不过这说起来大概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任幸所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他全都能记得,而且都不会忘的。
即使是一件很平常的话,一件很普通的事,他也全都能记得。
就好像哪里隐藏着财富密码一样,若是忘记了就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哦。”
任幸应了一声。
可是对于任幸呢,她早就忘记她是否有说过了,她只知道她的事情无论是什么她父亲知道了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
任承国哄着任幸回了房间,拿着湿毛巾帮她擦脸。
就是一边擦着她的小花脸一边忍不住地调侃她,“这哭得这么难看,看你以后还怎么在他们的面前自称爷。”
“切。”任幸却完全地不以为然,“反正我更丢人的样子他们都见过了,也不差这一件了。”就是将毛巾擦到了嘴上时说出来的话就呜呜的。
“恩,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任承国得出了结论。
接着转身去了洗手间,将半干的毛巾重新过了一下水拧干后,又回来给任幸擦了擦。
“这跟脸皮的薄厚没关系。”任幸嘟囔着,“这只是丢人丢习惯了而已。”
“……”
“再说,他们又不是外人。”任幸说得理所当然。
“呦,这会儿又不是外人了,不知道是谁当初死活不要他们当保镖的了。”任承国接着戏虐到。然后转身又将毛巾送回了洗手间,顺便洗了把脸。
任幸黏糊糊地跟了上去,气鼓鼓地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说,“那个时候不是眼拙嘛,现在不是识泰山了嘛。而且这怪谁,这还不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任承国洗完了脸人也精神了一些,更有精力同她掰扯了,“这怎么就是我的错了?说来我听听。”
“当然就是你的错了。谁让你不理我!”害得她还以为他生气了。
但是现在嘛,她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像是生她气了啊……
他没生气,她就愈加地理直气壮,直接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问!
“喂,你干嘛这么多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别说你忙,我才不信!”
任承国看着任幸,不禁心下微微地发苦。
起初他的确是有些气她的,但是那点儿火气马上就变成了担心。
担心她说要去学校,担心她要求他兑现当初打赌的承诺。
就她的那点儿粗浅的本事,根本就应付不了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的恶徒。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放心。
他发现到了最后需要做决定时他根本就没法放她去涉险。
但他又不能失信,所以就想着干脆躲着她好了,让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提出来,这样拖来拖去的要不了几个月就又放寒假了。而且说不定那个时候段鑫已经伏法。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躲避会让她这么的不安,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这样地紧张他,在意他,而且,还会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