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至于自己也像是日本男人那样一命呜呼,纪念恩发誓不会吃活的东西,绷着小脸坐在船上一句话也不说,不管战天宁是做什么,她发誓不会吃,饿死也不会吃。
战天宁一切准备妥当,起身把船开了起來,坐在船上纪念恩紧张的不行,一双手紧紧抓着一旁的船沿,战天宁还说叫她不要紧张,这么大的海,这么小的船,叫她怎么不紧张。
纪念恩因为生气也不说话,小脸绷紧。
战天宁看了她一会,专注的开船。
等到船到了地方,周围一片寂静的时候,战天宁把手里的渔网一把都朝着海里面抛了出去,跟着把船弄出去一段距离,足有几米的地方,又朝着下面扔了一个网子。
这么下去,很快网子就沒有了。
一开始,纪念恩还在想,难道说要拖着网子走么。
但过了一会纪念恩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这里本身就有一个隔离带。
低头看看,水下面确实有什么东西。
于是纪念恩又奇怪了,这里平时有人來么。
“下面是什么。”她问,战天宁便回答:“这片海域给个人承包了,每年都有人往來这里,在这里捕鱼捕虾,这里的海水比较冷,所以这下面生长的鱼和虾都是红色的,就是螃蟹也比平常地方的个头要大。”
听战天宁解释的那么清楚,纪念恩还以为战天宁來过这里,结果问了才知道,战天宁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不是说这里是闵叔叔的地方么。”來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是闵叔叔和人合伙弄得,听说我要來,把这两天的客人都推了。”战天宁说着把鱼竿拿了出來,熟练的动作迅速而敏捷,而且十分的有范,看的纪念恩有点出神。
很快一根鱼线扔进了海里,战天宁坐到了纪念恩的身边,一边钓鱼一边问纪念恩这几年他不在身边的事情。
纪念恩开始沒什么好说的,但后來禁不住战天宁问,她便说了一点。
沒有多一会,纪念恩便有点冷了,忍不住打起哆嗦。
战天宁便把纪念恩搂在怀里,双手握着纪念恩的手,两个人一起钓鱼。
鱼竿忽然动了一下,纪念恩感觉一定是一条大鱼,忽然兴奋起來。
跟着就要站起來,结果却给战天宁叫住了。
这时候起來会把鱼吓跑。
战天宁摇了摇头,纪念恩马上安静下來,两个人之间的配合还是那么的默契,战天宁很庆幸,小丫头还沒有改变这些。
起身战天宁把鱼给弄了上來,是一条四斤多的,虽然不算大,但足够两个人接下來的几天吃了。
鱼扔到船上,纪念恩起來走过去蹲地上看了一会。
确实是一条红色的鱼,至于是什么鱼她就不知道了,但看这条鱼的牙齿长得很锋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样的鱼吃什么。”纪念恩,问,战天宁想了想。
“几乎都吃肉。”
“难怪,长得这么吓人,我差点以为是食人鱼了,但食人鱼小,这条长得比较大。”
纪念恩问着,小脑袋瓜子里面又想起一件事情。
“我们吃鱼,鱼吃虾米,是不是我们也吃虾米。”
这个问題。
战天宁想了想:“算是吧。”
“现在好多人都吃鳄鱼,但是鳄鱼偶尔也会吃人,那我们是不是也吃人。”
这问題。
战天宁又想了想:“我们不吃人,但是畜生吃人,”
哦。
原來是这样。
吃野生动物的人都是畜生。
对于这样的回答,纪念恩似乎是很满意,小脸上一抹淡淡的红,除了海风有些冷,现在纪念恩的心情无不舒畅。
就等着回去吃了眼前的这条鱼了。
纪念恩觉得眼前的鱼肯定是沒吃过人的,至于吃什么,只有海水里面的生物知道了。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连口气都沒有的鱼,纪念恩伸出小手摸了摸鱼,而后对它说:“你在海里吃虾米,我们只有吃你了,”
说完那话纪念恩起身朝着海里看去,比起來的时候,心情已经不那么压抑了,至于那个因为吃章鱼弄死的日本人,此刻她也忘了一干二净了。
战天宁正把船开回去的时候,叫纪念恩:“念恩,你喜欢中国么。”
中国。
纪念恩回头看战天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題,她是中国人,虽然国籍是美国,但是她始终是中国人,怎么会不爱呢。
“当然爱,”纪念恩想了一会。
战天宁又问:“那你爱我么。”
纪念恩想想脸红不说话了,这男人八成是脑袋让门挤了,不然怎么会在说我爱你你爱我这种话題的时候那么的铮铮铁骨,好像这种事要吹响号角,雷起战鼓才行一样,那么的有气势,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纪念恩撇开了小脸,她并沒有忘记战天宁说他要留在部队,为了她不能放弃部队的事情。
“爱不爱。”战天宁就是想要亲口听到。
纪念恩忽然很生气,好好的过完这几天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些,难道就不能让她快乐一会么。
一生气,纪念恩她问:“那你爱我么。”
转身,纪念恩迎着呼呼的海风问。
战天宁回答:“我爱你,我愿意在军旗下像你保证,会永远爱你,”
战天宁说话的时候无比气势,顿时,纪念恩整个人都愣在了哪里。
军旗。
永远。
回去的这一路,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