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关雨欣看破马脚,长久的谋划付诸东流,何总就感到七窍生烟,活剥了蔡东的心都有。
“对不起,我错了。”
蔡东双手抱头,哭喊着求饶:“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何总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乱扇,把蔡东扇得鬼哭狼嚎,原本颇有点英俊的脸庞肿得像猪头。
站在旁边的袁凯噤若寒蝉,眼睛注视着自己的脚尖,看都不敢看一眼,唯恐惹火烧身,惨遭池鱼之殃。
暴打蔡东一顿后,何总终于减少了几分怒气,甩了甩发麻的右手,转身回到办公桌后的老板椅坐下。
蔡东失声痛哭,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如同一只惨遭恶狼蹂躏的小羔羊。
“闭嘴!”
何总恶狠狠地骂道:“哭个屁啊!”
蔡东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嘴巴,眼泪却完全不受控制,依旧哗哗的往外流。
何总的心情烦躁无比。
关雨欣的那些话,表面上似乎是对蔡东说的,但又何尝不是在警告他?
好不容易等到扳倒关雨欣的好机会,观众、演员与导演均到齐,正准备开拍呢,却被蔡东这个蠢货给破坏了。
数年筹谋,险些毁于一旦。
何总怎能不愤怒?怎能不恐惧?
他现在只希望关雨欣没有看出端倪,否则他的计划注定失败。
“我的应对处于正常范围内,毕竟我和蔡东的父亲蔡振强是朋友,这点关雨欣早就知道,因此我替蔡东求情很正常,不替他说话才会显得心里有鬼。”
何总点起一根烟,借助尼古丁的作用保持清醒,边吸边思考:“而且,我做事一直很谨慎,从未跟关雨欣对着干,她应该不至于产生怀疑。”
“蔡东是绝对不能再用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找机会跟蔡振强谈谈,让他换个人当董事。”
念及此处,何总长长吐出一口气,将香烟捻灭,重新冷静了下来。
“小蔡啊,不好意思,叔叔我太生气了,所以没控制好自己。”
他看着蔡东,语重心长道:“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一丁点马虎,关雨欣那女人多精明,万一我们的计划被她发现了怎么办?我和你爸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万万不能失败,你说是吧?”
蔡东唯唯诺诺道:“是,是......”
其实对方说什么,他根本没听清。
“等下去曹秘书那里,取五百万零花钱,就当叔叔给你赔罪了。”
何总走到蔡东面前,抬手拍拍后者的肩膀:“以后你安心当个花花公子吧,我会亲自跟你父亲解释。”
蔡东身体一抖,点头如捣蒜。
安抚好蔡东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后,何总目光一转,看向袁凯。
袁凯佯装镇定,心脏却跳得飞快。
何总并没有批评他,反而夸奖道:“袁董事,你做得很好,成功取得了关雨欣的信任,我们很满意。”
“谢谢何总。”
袁凯低眉顺眼道:“我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栽培和帮助。”
何总微笑道:“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你也是董事了,身份上咱俩是平等的,把我当朋友就行。”
“没有您,我根本不可能进入玉星集团,更别提当董事了。”
袁凯抓住机会大表忠心:“您永远是我的榜样,永远是我的指路明灯,为了您,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
拍马屁的话谁都爱听,对于袁凯的恭维,何总十分受用:“以后还要继续努力,假如摘星计划成功,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明白。”
袁凯连连颔首,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何总,关雨欣旁边那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您认识吗?”
何总摇摇头:“不认识。”
“关雨欣看起来和他很亲密,我担心他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袁凯眼中闪过一抹嫉恨,低声道:“要不要让人调查一下他的身份?”
何总闭目沉思片刻,拒绝了袁凯的提议:“关雨欣的警惕心非常强,不宜节外生枝,免得打草惊蛇。”
袁凯登时大失所望,却不敢跟何总争论:“您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
“只要计划进行顺利,关雨欣迟早会落入我们的手掌心。”
何总笑了笑,表情有点阴冷:“她要去非洲,那就让她去,至于回不回得来,要看我们的心情。”
******
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了。
东海市,这座位于大海之畔的繁华都市,展现出与京城截然不同的一面。
无数摩天大楼巍峨耸立,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照亮了半边天空,与远处黑暗的大海相映成趣。
晚风徐徐,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时值秋末冬初,京城的人们早已穿上了羽绒服,然而东海市却依旧气候温暖,很多人穿着单薄的夏装。
一辆价值数千万的银白色宾利,沿着宽阔平坦的马路疾驰。
开车的人是林重,关雨欣坐在副驾驶位上,以手托腮,笑容温柔和娇媚,神情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慵懒。
她将车窗打开一条缝,略带凉意的晚风灌进车内,把某种古怪的味道冲散。
就在不久前,关雨欣向林重兑现了自己的补偿。
至于补偿的具体内容,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林重一边开车,一边问道:“真的不用提前告诉她们吗?”
“给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