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不乐意了,人说宰相门前都七品官,人家宰相家的独孙子,还不当个二三品的大官?
“姑娘,你可不能这样说,瞿公子可是瞿家,现在第三代唯一的男丁,瞿丞相都当宝贝养着,而且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前途不可限量!”
虞珠儿也不争辩,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要勾就要勾大鱼,要不就要像玄四一样的奇人异士,一个小小的少爷,不白费了姐这五千年一出的美貌?
“四姨娘,我有点热了,你让人打点水来,给我洗个澡,记得多加点花瓣。还有衣服要新的,鞋袜都要新的,做工太差的,我可不要!”
说了一堆,虞珠儿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又补充道:“这里再来点糕点,水果,干果零嘴也要点!你们老爷既然是这安靖的天,为了招待好贵客,这点小要求,不难吧?”
四姨娘看虞珠儿神态自若的吩咐着,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可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默默转身出去安排。
走出房间,四姨娘转身看了看房门,有点纳闷。
不是说这姑娘,是瞿公子在路上,随意看上的一个乡野村姑吗?怎么她一点都不害怕惊慌?这感觉,倒像是从花楼里出来的花娘,世故得很。
四姨娘很快把热水安顿好,又去针线房,将大小姐一套刚做好的衣裙拿走,吩咐了人拿水果糕点,然后才来到二门,让老爷的小厮培烟带话。
安靖县衙前院,宽阔的书房里,摆了张大大的圆桌,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还有不少安靖的特色菜。
县官刘老爷,正点头哈腰的为瞿洲泓斟酒,恭敬回话。
“瞿公子,您放心,我那四姨娘,还算是会说话。她当年可是出了名的烈性清倌,嚷嚷着卖艺不卖身,后来不也从了吗?”
瞿洲泓想起中午遇上的那个女人,心里就有点燥热骚动,只是可惜和她同行的有个男人,估计已经不是完壁,这就有点扫兴了!
“本公子历来怜香惜玉,也是不忍美玉蒙尘,收她做个通房,也好过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瞿洲泓大言不惭的说话,那语气里的优越性和高傲,让人想抽他丫的!
刘老爷忍住恶心,赶紧拍马屁道:“瞿公子人中之龙,家世又显赫,那家姑娘还不感激零涕,感觉委身公子,才不枉此生?”
瞿洲泓矜持一笑,也觉得这刘根宝很会说话,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刘老爷还想趁热打铁,说说升迁的事,培烟快步走了进来。
他机灵行礼道:“小的见过公子和老爷!四姨娘刚才带话,说那位姑娘本来不愿意,可听说是瞿丞相家的公子,已经欣喜若狂了。现正沐浴更衣,准备好好伺候公子!”
瞿洲泓眼睛一亮,志得意满的笑道:“这姑娘如此知情识趣,那本公子可要,格外怜惜得好!”
培烟又低头禀道:“四姨娘还让小的带句话,那姑娘还是姑娘,恭喜瞿公子!”
原来四姨娘出身青楼,自然懂几分相人的本事,她看出虞珠儿还是个雏,马上就向瞿公子卖好来了。
这个惊喜,倒出乎瞿洲泓的意外,原本此次他奉母亲之命,去汉口看望姑姑,顺便带去祖父的手书,让杨磊那个莽夫放人。
没想到一路枯燥,竟然在安靖这种小地方,遇上个绝色娇娘,果然还是离了京城自在!自己也不用,成日在祖父面前装得少年老成,不近女色!
瞿洲泓大笑出声:“这的确是惊喜,赏!待本公子探得红丸,个个都有赏!”
刘老爷和培烟又是一阵恭维,哄着瞿洲泓喝了不少酒后,这才送他回到后院。
当瞿洲泓醉醺醺的来到,虞珠儿的那个院子,虞珠儿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
“小美人!那四姨娘说你还是个完壁,来,脱了让本公子看看?”
瞿洲泓眼神迷离的看着虞珠儿,目光下流无耻,似乎想将她吞吃殆尽。
虞珠儿转过头,就听见门外轻轻落锁声,看来这安靖的天,还真有红娘潜质!
“瞿公子,我可是才沐浴过,你不是也该去沐浴更衣?嗯?”
虞珠儿对着瞿洲泓,妩媚一笑,声音里全是诱惑,仔细听节奏,还可以听出浓厚的港台腔。
瞿洲泓没料到,这女人居然如此上道,马上邪笑着说:“好,好!那本公子给你个机会,服侍本公子沐浴更衣吧!”
虞珠儿眼睛转了转,娇笑着说:“公子,你先进去洗。人家不好意思,等一下再进来嘛!到时给你个大惊喜!”
瞿洲泓色字当头,被虞珠儿的娇笑,早已经迷得昏头转向,踉跄着往净房而去。
虞珠儿看他进了净房,这才随意把头发编了个麻花辫,活动了下手脚,掂起博古架上的一个玉石镇纸,准备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时,金卫已经率人赶到了安靖,水卫也了解了下情况,正回到六福客栈回话。
“禀公子和阁主,城东有个宅子荒废多年,前几日有人在打扫,据说今日有人住了进去!”
水卫话音刚落,慕容冷清就已经站了起来,寒声对苏霁阳说:“让你的人带我去!”
苏霁阳也知道,很少有人是慕容冷清的对手,不过还是提醒道:“目前那户人家的情况,还没搞清楚,慕容冷清,你别太冲动,找人要紧!”
慕容冷清轻轻点点头,转身和水卫一起离开去往城东。
他们刚走,金卫来传话。
“公子,整个客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