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酒壶已空,三人醉意朦胧。
摄政王和苏霁阳,离开绿樱院,回到摄政王的书房,父王俩继续说私房话去了。
虞珠儿摇摇晃晃,由苹果扶着回房,擦过手脸,就埋在松软的锦被里,沉沉睡去。
熙锦院里,胡月娇坐在床上,阴沉着脸盘算着。
姑母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苏轻海不过是障眼法,苏霁阳才是摄政王的心头肉!
可现在自己,已经失身于苏轻海,对苏霁阳来说,半点可利用的价值也没有了。依姑母的性子,怕只能望着苏霁阳消失,苏轻海才能入她的眼!
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帮助摄政王妃给摄政王下药,结果一下就被那个,长春真人的高徒所破!
还白白损失了,背黑锅的摄政王妃,以后王府后院做主的,就是柳如霜那贱人,那可没有柳娴雅好糊弄了。
还有那个长春真人的徒弟,也真是蹊跷,不是说长春的女徒弟,是杏花楼的武媚娘吗?什么时候,又出来个虞姑娘?
眼看已经临近子时,胡月娇更是心中泛酸。
现在苏轻海,怕是正和柳如霜颠龙倒凤,胡月娇本来以为自己会不在意,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还是意难平!
苏轻海虽然文才武略都不行,可他出身高贵,温柔体贴又小意殷勤,如果能袭了摄政王之位,那自己也算京城贵妇前几人了!
而且祖母还说了,万一摄政王能再上一层,自己就是鱼跃龙门,凭苏轻海对她的宠爱,就是蹬掉柳如霜,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事已至此,胡月娇也只能寄望苏轻海,能够出人头地,这样日后才能妇凭夫贵。否则,自己这一生,算毁了!
而棠黎院的新房里,柳如霜端坐在喜床上,看起来端庄娴静,其实屁股下面硌得慌。
为什么会硌得慌,那是因为喜床上,撒了不少桂圆、红枣、花生、瓜子之类,这样坐起来,能舒服得了吗?
柳如霜期望着,苏轻海快点过来喝合卺酒,可苏轻海坐在罗汉榻上,就是不过来。
没办法,柳如霜只能忍住羞涩,主动柔声道:“相公,夜也深,我们安置了吧?”
苏轻海并不言语,今日的冲击太多,母妃竟然为了,让如霜表妹早日进门,而对父王下药!这实在出乎,苏轻海的意料之外。
而经过此事,母妃现在和父王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再加上素未谋面大哥的出现,更是让他觉得危机四伏。
以前不管如何,母妃只有他一个儿子,摄政王世子的位置,永远是他的。而现在苏烈火回来了,世子之位,该是嫡还是长呢?
柳如霜看苏轻海神情恍惚,并没有过来,立时就想发火,但想到出门时,母亲的吩咐,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
她略侧了侧身子,放柔声音道:“轻海,还是先安置了,明日还要给父王敬茶呢!”
提起摄政王,苏轻海不由得想起母妃,当下沉着脸,不悦的喝道:“都是因为你!母妃都被撵回外祖家静修了!你还只想着讨好父王!”
柳如霜又恼又囧,姑姑回越国公府静修,关自己什么事?苏轻海凭什么,把账记她身上?
“我讨好父王?要是我再不讨好父王点,怕是王府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苏轻海顿时大怒,操起桌子上的茶盅,就想掷在柳如霜身上。
“苏轻海!你想干什么?砸啊!砸啊?”
柳如霜一扯盖头,露出一张精心妆扮的脸,杏眼圆睁翘着小嘴,恶狠狠地看着苏轻海。
苏轻海看着地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考虑声音太响,到时候被人知晓,只能又把茶盅慢慢放了回去。
“霜儿表妹,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母妃落难,我,我不是难过吗?”
柳如霜看着苏轻海,讪笑的样子,杏眼一横嗔道:“难道我就不难过吗?姑姑现在不在王府,我就更要把握好机会,接掌王府的中馈,难不成还让苏霁阳的女人管?”
苏轻海觉得也对,起身走了过去,和柳霜儿并肩坐在喜床上,他动作大了些,刚好某个部位,压着了一颗核桃。
“啊!喔!该死的核桃!”
苏轻海把核桃掏出来,恨恨的扔在一旁,柳如霜红着脸将所有的干果收起来,放在了一旁。
转而含羞带怯的,瞟了苏轻海一眼。
苏轻海考虑到,现在一定要把母妃,在后院的势力巩固下来,娇娇是侧夫人,不能代王府人情世故,也只能柳如霜了。
“霜儿表妹,刚才为夫惦记母妃,忘了今儿是我们的好日子,先自罚三杯才好!”
苏轻海对柳如霜,露出歉意的微笑,又把合卺酒满上,递给了柳如霜。
“霜儿,既然你我已经结为夫妇,那以后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干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夫妻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柳如霜感动不已,和苏轻海互挽着右手,慢慢饮尽杯中酒。
“相公!”
“霜儿!”
趁着酒劲,再加上已经憋了段时间,苏轻海表现得异常勇猛,让柳如霜很是受用。于是她加倍小意为之顺从,倒让苏轻海,过了把大男人的瘾!
胡月娇虽然柔媚惑人,可她受苏轻海爱慕,历来架子就比较高,一些伏低做小的手段,她不屑为之。
而柳如霜贵为公府嫡女,却如路边柳,可以随意摆折,什么姿势都愿意尝试,让苏轻海惊喜不已。
这一夜狂风吹得桃蕊娇,点点花泪落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