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阳匆匆来,又匆匆离开,虞珠儿也泡得累了,趴坛沿子上,继续吃东西!
凌轩慕又吩咐人,换了一批煤晶石,这才算着时间,将第三粒延心丹给虞珠儿服下。
又到黑夜,苏霁阳站在城楼最高处,看着黑暗里,几条火龙,蜿蜒绵长起伏,缓缓向金陵而来。
苏霁阳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拿下瞿士同,那隐藏的危险就没有了。自己就可以带一百五行卫,带着珠珠一起入川寻找周星星的墓,找曼陀铃兰花的解药!
同戍军,营帐。
“报!将军!北面二十里左右,出现不知名大军!”
传令兵的话,让本已睡下的方将军呆了一下,急急吩咐:“马上派人去探查!是谁统领,有多少人?”
前去侦查的斥候,很快回来禀报道:“回将军,来者是虎卉军统领石虎!带了大约十万人左右。”
“他来金陵做什么?帮苏霁阳?”
方将军坐不住了,来者不善,又人多势众,再和城里的苏霁阳里外夹攻,那自己岂不是腹背受敌?
“属下不知,还请将军示下!”
方将军沉默不语,不过一注香时间,就下令道:“全体戒备!本将军去会一会石虎!”
等石虎率领的虎卉军,快赶到金陵时,和苏霁阳之间,就隔着同戍军的营地。
“哎哟!这方脑袋还真是方,区区五万脓包,就想和老子的虎崽们打!去,通报一下,邀方脑袋阵前说话!”
石虎正唠叨着,方将军的传令兵到了。
“石将军,我家将军要和您见面。”
“好,让他来阵前,老子正想和他说几句。”
很快,两军对垒最前,两位将军信步迈出,相互拱手示意。
“石虎,你怎么来金陵了?是谁的命令?我可是奉皇上旨意,来处理东瀛细作之事。”
方将军的说辞,石虎直接回道:“皇上是被瞿士同,那断子绝孙的玩意坑了!苏霁阳是靠和东瀛人的战功封王,怎么可能是东瀛细作!”
“可厉王无权罢免金陵官员,他不仅夺了金陵城守,还拒不开门让我等了解情况!”
石虎“哈哈哈”大笑道:“厉王殿下血气方刚!听说是他老婆被东瀛细作抓了,他无奈之下才关门打狗,打得好!”
“那石虎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带着怎么多人,想造反啊?”方将军说不过石虎,只能干瘪瘪问道。
石虎可不怕皇上,义正言辞道:“我可是奉摄政王之命,来接收金陵抓住的东瀛细作,听说瞿老贼在你那里,交出来吧。”
“可皇上刚赦封瞿大人为丞相,没有真凭实据说他勾结外族,我如何信你?”
方将军觉得,现在不是动瞿丞相的时机,还是等圣旨回来,再定他生死。
石虎大笑着说:“你我带点亲卫入城,仔细调查便知!”
方将军考虑了一下,要是自己不和石虎去查案,说不定那浑人,就招呼人打起来了。
“那好,方某也相信,厉王不是那种,勾结外族的卖国贼,我们进城一探究竟!”
所以,两方并没有打仗,经协商石虎和方将军,各带五十亲卫,从正门进了金陵城,瞿丞相也在其中。
苏霁阳全程陪同,将他封城之举的情非得已了,和一干人证物证,都准备得有理有据。
等苏霁阳,带着石虎将军和方将军,来到菜市口,哪里的千刀万剐,仍在继续。
远远的,瞿洲泓的惨叫就传入各人的耳朵,原本一直坐在轿子的瞿丞相,急急下了小轿。
当他撞撞跌跌跑在最前面,一眼就看见了孙子的惨像。
瞿洲泓呈大字型,被吊在木台上,浑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旁边还有瞿管家,剐得更多,两只脚基本都只剩下骨架,有气无力的在那里哀嚎。
还有一个剐得最多的,正是井上川,基本只剩胸腔和一个骨架,哼哼唧唧只求速死。
瞿丞相想冲上木台,又被五行卫拦住,苏霁阳淡淡的说:“丞相好手段,陆时默欠你一条命,却用一家三口来还你,徐正溪还在牢里,等着你去救他!何必冲动呢?”
“苏霁阳!我泓儿已经是个废人,你何苦要赶尽杀绝?”
瞿丞相老态毕露,第一次感觉到大势已去。
“废人?你这个废人在金陵不足五日,就用令人发指的手段,凌虐死了八名女子!尸体都还在义庄,石将军和方将军可以亲眼看看!”
苏霁阳说起就难忍恼怒,这瞿洲泓已经不配为人,纯粹是个畜生,魔鬼!
方将军看苏霁阳,说得斩钉截铁,人证物证俱全,一时也有点后怕。
“那老夫一生,为大周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不求泓儿释放,但求厉王给他个痛快!”
瞿丞相实在无法,看最疼爱的孙子,在自己眼前受千刀万剐,忍不住对苏霁阳行了一礼,求个痛快。
“瞿丞相,那你的意思是,这勾结东瀛细作,一切事情都是瞿洲泓所为,您一无所知?”
苏霁阳冷冷笑道,看着狼狈不堪的瞿丞相。
瞿丞相咬咬牙,不甘不愿的说:“那厉王你当要如何?如何才肯给泓儿一个痛快?”
“我知道东瀛人送了女子入宫,意图对皇上不利,你只要把东瀛人,在京城的据点供出来,本王保证,给个痛快!”
苏霁阳当着方将军,直接把话挑明,并且说道。
瞿丞相如何敢说?要是说了,就证实自己的确和东瀛外族勾结,那可是灭九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