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儿用手肘,撞撞苏霁阳:“看不出来,你在老百姓眼里,声望还很高?”
苏霁阳高冷的睨了她一眼,手却在虞珠儿大腿上抚过。
虞珠儿吓了一跳,白了苏霁阳一眼,然后装作聚精会神听那人继续侃。
“你们猜怎么了?”
大汉卖了个关子。
“肯定是没有杀到,厉王那么厉害!”
“会不会厉王受伤了,然后被那家小姐救下了?”
“厉王武艺高强,身边还有那么多护卫,东瀛细作,怎么可能伤得到他?”
“蜀郡王,还没被放回来,听说他一个侧妃就是东瀛细作。”
……
说什么的都有,虞珠儿基本可以听得到,暗暗纳闷,怎么这里面,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呢?
其实她不知道,苏霁阳为了保护她,才没有把她被掳失踪的事,流传开来。
大汉看差不多了,这才骄傲的说道:“厉王亲自擒下了所有贼人,真是我们大周之幸!”
听旁边人,这样夸着自己的男人,虞珠儿笑眼弯弯。
凌轩慕夹了一块芙蓉虾给她,笑着说:“吃个虾子吧,别偷笑了,就正大光明的笑。”
虞珠儿赶紧又竖着耳朵,听西面的一个大娘训媳妇:“你还好意思哭!你嫁到我们家,快三年都没下个蛋,我儿子纳妾怎么了?依我说,她要是下了蛋,就是平妻也可以!”
那媳妇偷偷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喏喏道:“可是,去下聘的东西,是我家的祖传之宝。”
旁边坐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对他母亲和妻子的说话,置若罔闻,一双贼眼四处打晃。
等看见虞珠儿的倾城之姿后,那眼睛,都快沾到虞珠儿脸上了。
虞珠儿一阵反胃,捅捅苏霁阳取闹道:“哎!有人觊觎你媳妇,不去收拾他一下?”
苏霁阳瞄了那男人一眼,然后看向一直,关注于这方的李掌柜。
李掌柜对主子的意思,揣摩得很准确,走过来将西边那桌的情况,低声禀报。
“主子,那家人姓朱,那男人是个秀才,家境一般。娶了城东王先生的独生女儿,那王先生祖上做过大官。自己虽然一直没有中举,可教了半辈子的书,还算有点威望,也把大半的产业,做了女儿的陪送。”
虞珠儿插嘴问道:“那男人是要纳妾了吗?”
“是的,夫人。王家姑娘嫁过来三年无出,去年王先生也去世了,这朱家就欺负人家,没有撑腰的兄弟。据说霸占了王家姑娘的嫁妆,还拿去做聘礼,聘钱家女儿做二房。”
虞珠儿怒道:“那王姑娘不知道告官啊?”
李掌柜有点尴尬的低下头,苏霁阳叹口气补充道:“珠珠,民告官,子告父,妻告夫,进衙门首先要滚钉板的。”
虞珠儿这才想起,这是和原来,不一样的世界。就是后世夫妻离婚,女人都要吃很大的亏,何况是现在?
那个婆婆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也是我儿读了书,我们也是书香世家,才看得起你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假小姐。要是依我,直接休了,另娶一个还可以生嫡子。”
虞珠儿简直是醉了,这老虔婆简直是个极品,人家不是现在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们去求娶时就该知道啊!
现在看人家无依无靠,就想霸占人家嫁妆,作践人家,太恶心了!
那王姑娘一直在哭,虞珠儿几次想起身,都有点犹豫。
曾经她有个朋友,经常被她老公,打得鼻青脸肿,事后又来道歉。朋友们都劝她离婚,可她每次挨打了,都只是来朋友处哭诉,却从来不提离婚。
要不了几天,又看她们夫妻挽着手在街上走,后来就每人再劝她了。偶尔提起,只是叹息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万一自己管了闲事,收拾那姓朱的一顿,要是那王姑娘,还心疼不已,自己怕是会被呕死!
虞珠儿正犹豫时,难免在那姓朱的,和那王姑娘身上,多看了几眼。
这一下,那姓朱的觉得,这美人一直在看我。难道是她觉得我丰神俊朗,嫌弃她一桌的男人,没有书卷气?
美人在望,朱秀才又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是有钱有功名之人,有美人垂慕,还是不要辜负得好。
他整了整衣襟,自以为玉树临风的走过来,斯文(龌蹉)有礼(张狂)的说道:“小生这厢有礼了?敢问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助吗?”
虞珠儿目瞪口呆,被这朱秀才强大的脑回路击懵了,呆呆回答道:“你怎么知道?”
朱秀才兴奋起来,美人果真是在求救,她身边的四个男人,看起来个个还算是壮硕,多半是什么江湖之人,或者江洋大盗。
慕容冷清脾气暴躁,正想发作,柳寒制止他,用内力传声道:“随便珠儿处置。”
李掌柜也被朱秀才,自我感觉良好的无耻之言惊呆,等回过神想上来驱逐时,苏霁阳轻轻摆手,他才默默退了下去。
凌轩慕微垂着头,不发一言,苏霁阳倒是笑吟吟的,看着朱秀才不说话。
“如果是他们胁迫小姐,那在下马上去官府鸣冤。实不相瞒,在下是甲子年的秀才,今年是最有可能中举的英才!”
朱秀才理理长衫,如孔雀开屏般,宣告自己的功名。
虞珠儿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不是胁迫,而是,他们都是我远方亲戚。正商议我的婚事,准备把我嫁到汉口。”
“原来只是远房亲戚,可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