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用慕容冷清他们出手,桃子一把夺过铁链,轻轻一扯就断,如此惊悚的一幕,直接吓到了衙役们。
师爷见多识广,知道遇上了硬茬子,抱拳上来道:“几位,如有误会之处,大家可以商量,可你们这样,就把误会坐实了。哪怕各位有通天之能,怕也难逃天罗地网。”
“哟!终于有个会说话的了,也好,本姑娘就和你们商量商量。”
虞珠儿使了个眼色,桃子飞快在客栈里,端了一张太师椅出来,供虞珠儿坐下。别说,逛了那么久,还真有点累了。
她这样一坐,就正好在君悦客栈大门不远处,一会儿周围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对面的徐六老爷,也围了过来,躲在人群里静观其变。二楼上的柳寒和苏霁阳,更是好整以暇,由着虞珠儿玩闹。
“你们不是说,昨天晚上有人听见我们说东瀛话了吗?让他出来对质,我们住那间房?住了几间?让他说啊?”
石榴狗腿的沏了一杯茶,再把装蜜饯零嘴的八宝盒打开,虞珠儿随手拈着块桂圆干吃着,开口问道。
师爷看了眼领头的衙役,那衙役本就是受了好处的,只是负责抓人就是。现在骑虎难下,他也顾不得许多,将王二和王六推出来。
王二和王六,见桃子出手,也知道踢到了铁板,该死的小厮说对了,是江湖中人。可是,却绝非普通的江湖中人。
两人正想浑水摸鱼跑了,可自有君悦客栈的伙计们相拦,一个也没跑掉。
“说啊!你听见了什么?在哪里听见的,啊?”
虞珠儿斜睨了王六一眼,看得他酥了半边骨头,可又进退两难,支吾着说不出话。
桃子打量了王二几眼,她们出身暗夜阁,可是跟踪隐匿的好手,附耳对虞珠儿道:“夫人,这个老头是假扮的。”
虞珠儿又仔细看了看,老态龙钟的王二,指着他说:“既然他们说不出来,先给我把他皮剥了!”
桃子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直接扯下了王二伪装的头发和胡子,露出他乌黑的头顶,又扯下他一截衣袖,将他年轻的胳膊,擒住往四周一晃。
“哎呀!这老头是个假的?”
“他肯定是,冤枉人家姑娘的。”
“连人家住那屋都说不出,还好意思说,听见人家说东瀛话,呸!”
“又想屈打成招了,听说那个姓丁的佃农,也是这样被冤枉的!”
……
周围一时众说纷纭,王二和王六自知栽了,也不多说,垂目闭口等回衙门,看徐六老爷是否搭救了。
人群中的徐六老爷,自知不好,赶紧赶回家,去求自家母亲。
“姨娘,姨娘!不好了,快救救儿子吧!”
徐六老爷来到姨娘的院子,马上跪下抱腿哭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母亲本姓曾,能从个通房丫环,顺利生下儿子,还成了姨娘,自然有两把刷子。
“儿子看上个女的,就找了两个无赖去诬陷她是东瀛细作,然后就想英雄救美,谁知道,被人拆穿了。那两个无赖也被抓了,可能会供出儿子,爹还不打死我,把我逐出家门?”
徐六老爷避重就轻,只说是见色心起。
曾姨娘生气道:“你啊!就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才娶了房新媳妇还不够,又两只眼睛东瞟西看!”
“姨娘要骂要打,都以后再说,那两个无赖,可都让衙役抓了,万一供出儿子,怎么办?”
徐六老爷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样子。
“那女的如何?”
曾姨娘眼睛一转,想到了个主意。
“国色天香,如仙女下凡。”徐六老爷说起,还觉得心痒难耐。
曾姨娘怀疑的又问:“那比起玉梨花,如何?”
“十个玉梨花,也比不上那美人!就是是江湖中人,不好驯服。”
徐六老爷想到,桃子的空手碎铁链,拍着胸脯道。
曾姨娘略一沉吟,然后道:“江湖中人更好收拾,那我先去找找二夫人。你记住,你是想弄回来给你二嫂,和玉梨花打对台,知道了吗?”
徐六老爷大喜,对啊!二嫂因为二哥纳了玉梨花,简直爱不释手,二嫂已经多次说过,要买个比玉梨花更fēng_liú的,回来分宠,正好可以做借口。
曾姨娘收拾了一下,来到二夫人的院子求见。
徐府尹的夫人姓尉迟,是武将之女,家里簪璎世家,在岭南独霸一方,偏偏喜欢书生,就许给了当年的新科进士徐正德。
“又非年,又非节,她来做什么?”
徐二夫人歪坐在榻上,正想起玉梨花那只狐狸精头疼,恨得牙痒痒。
丫环翠儿笑道:“怕不是,也来推荐姨娘的?”
“她能有什么好货色,不见。”
徐二夫人觉得就凭她一个姨娘,加上那个扶不起的烂泥老六,不可能有好货色。
翠儿捏捏袖子里的一根金簪,巧笑道:“夫人,万事就是个巧字,万一她有好推荐?”
徐二夫人叹口气:“那好,让她进来。”
姨娘走进来,恭敬行礼道:“奴婢见过二夫人。”
“曾姨娘多礼了,你可是生了六弟的人,也做了婆婆,别那么拘礼。翠儿,搬个马扎来,请姨娘坐。”
徐二夫人打起精神,应付着说。
翠儿搬过绣墩,曾姨娘笑着道了谢,彼此又寒暄了几句。
“曾姨娘有事直说,你也知道我一天到晚应酬多,瞎忙!”
徐二夫人几句闲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