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隐秘的,看了眼桃子,示意她保护好夫人,轻轻退下关上门。
徐二夫人看了曾姨娘一眼,曾姨娘马上会意,笑着开口:“姑娘可真标致,不知道是哪里人啊?”
“我是巴蜀人,你们找我有事吗?”虞珠儿也大大咧咧回答道。
曾姨娘脸上笑开了花:“有事,还是好事!姑娘可知道,你面前这位夫人是谁?”
“知道,汉口府尹徐大人的夫人,徐夫人嘛!李掌柜先前说了。”
虞珠儿也笑着回答,手上把玩着一只翡翠镯子,一点也不诚惶诚恐。
曾姨娘看了徐二夫人一眼,故做不悦的说:“既然知道是府尹夫人,还不行礼问好?”
“徐府尹是父母官,我遇见了问好是该的,怎么?见了府尹夫人,也要行礼问好?这是朝廷什么时候的规矩?”
虞珠儿睁着大眼睛,故作无知装,倒让曾姨娘这等油滑之人,也哑口无言。
朝廷当然没有这个规定,徐二夫人感觉气堵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笑着道:“不用,不用,不知者不怪。本夫人倒是喜欢,姑娘直来直去的性子,听说姑娘是江湖中人?”
“也算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江湖,只是爱到处玩耍。”
虞珠儿随口敷衍,实在想不出来,这徐夫人要见她为何事。
徐二夫人觉得,这姑娘太不会说话,张口噎死人,心中略有些许不快,又看了一眼曾姨娘。
曾姨娘硬着头皮,强笑道:“姑娘可真会说话,不过在江湖上颠沛流离,那有在家里平稳度日安逸?”
“我父母双亡,都是和师兄弟行走,不曾觉得颠沛流离,只感觉大周风光无限!徐夫人,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虞珠儿本来有点好奇,不过徐夫人和曾姨娘东绕西弯,她有点不耐烦了。
曾姨娘又看向徐二夫人,她微微点头,然后抬杯喝茶。
得到示意,曾姨娘也就直接开口了:“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夫人是远近闻名的贤惠人,对府里众姐妹,都一视同仁。知道府尹大人日理万机,就想多给他收几朵解语花,也好多几个姐妹分忧。”
曾姨娘看虞珠儿听得津津有味,没有反驳,于是就大着胆子道:“既然姑娘父母双亡,那不如就来我们府,保证进门就开脸做姨娘,夫人又和善,又菩萨心肠,姑娘还可以多几个姐妹。”
桃子立时就要发作,虞珠儿拉住她的手,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徐夫人,是想让我去你们府上,做小老婆啊?”
徐二夫人略皱眉,曾姨娘马上笑道:“这徐府的姨娘,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做的,生了儿子还可以入族谱。何况府尹大人可是当年的二甲进士,现在的汉口父母官,不久后还要高升,姑娘可不要糊涂。”
“糊涂?我倒是糊涂了!原来今儿找人来诬陷我,是东瀛细作的,就是你们!见诬陷不成,又来游说,你们大人可真是见色心起,势在必得啊!”
虞珠儿讥诮的话语,和话中的深意,让徐二夫人一惊。
“这与老爷何干?你什么意思?谁诬陷你?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诬赖本夫人!”
虞珠儿轻蔑的笑笑,并不说话。
而曾姨娘见虞珠儿挑破了事情,只能附耳对徐二夫人坦白道:“是六老爷,想杀杀这女子的锐气,关她进牢房,然后请夫人捞她出来,她自然对夫人感恩戴德。”
徐二夫人知道其中有异,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她骑虎难下。
她只能不悦道:“你是否清白,自有官府认定。本来本夫人是想抬举姑娘,但姑娘既然看不上,本夫人也不勉强,姑娘好走不送!”
“走?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人?桃子,让师兄过来,有人给我做大媒了,他们还不快点来商量!”
虞珠儿稳稳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对桃子说。
桃子迅速在门口一招呼,旁边的慕容冷清和凌轩慕得讯,快步走进来。
“珠儿,怎么了?”
两人往虞珠儿身后这么一站,俊俏清冷的凌轩慕,冷俊酷帅的慕容冷清,一下晃花了,这些深闺怨妇的眼。
徐二夫人最是喜欢俊俏男子,凌轩慕又是她最中意的一款,比起徐府尹更年轻,更俊俏,她不禁微红了脸,春心荡漾。
“师兄,师父常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她们想让我去给徐府尹当小老婆!”
虞珠儿这样一说,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老子都求不来的妻,你一个小小汉口府尹,就想坐享齐人之福?
“是谁说的?”
慕容冷清寒声问道,那脸已经成了冰块。
曾姨娘也被这两美男子,震了一下,见问到自己,只能堆着笑说道:“是奴婢见姑娘貌美,又江湖漂泊,好心想帮她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慕容冷清不屑和她口舌,长刀一闪而过,整张大圆桌,“啪”的一下,就成了两半。上面摆着的杯盘碗箸,噼里啪啦往下掉。
徐二夫人猝不及防,尖叫一声,浑身都是各种汤汁,还好不烫,只是衣裳单薄,到处油腻,十分难受。
慕容冷清出刀时,桃子已经将虞珠儿,连人带椅往后移,身上一点都没有弄脏。
她坐在半丈外,笑看徐二夫人她们手忙脚乱,戏谑道:“师兄脾气不要这样大嘛,人家可是府尹夫人。”
徐二夫人从在娘家起,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气怒攻心尖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