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死是意外,这有什么怨天尤人的。”凌轩慕看虞珠儿有兴趣,也难得八卦一下。
虞珠儿做糊涂状,将烤肉拿起来嗅了嗅,随口道:“意外?什么意外?出车祸还是飞机失事?”
“飞鸡失势?那是什么意思?”苏霁阳有点好奇,飞鸡是什么鸡?
虞珠儿才想起,这时代什么都没有,改口道:“飞机就是会飞的鸡,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嘛!”
“听说是郡主府起火,虞海东为救身怀六甲的爱妻,才会一起葬身火海。”其实凌轩慕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偶尔听人说起。
虞珠儿沉默不语,看烤肉差不多熟了,拿起来,“嘶嘶”吹着,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
那焦香爽口的口感,还有孜然和辣椒混合着肉油的香,加上劲道的狍子肉,好吃得无以伦比。
“有酒吗?给我来点,太好吃了!你们不吃吗?”
木守卫在虞珠儿面前,如苏霁阳那样,放了个小圆几,再摆上钧窑的甜白瓷盘,斟上桃花酿。
虞珠儿伸出油腻腻的手,抓起白玉杯就喝,口里还赞叹道:“啧啧啧!这酒好,甜mī_mī的,又不辣喉,再满上!”
苏霁阳眼不见为净,由着水侍卫将肉,片成大小均匀的肉片,这才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下酒。
凌轩慕本来也是如苏霁阳一样的,可看着似笑非笑的虞珠儿,他果断拿起一整块肉,也咬了起来。
咬得满口流油的感觉,比有人服侍着吃,果然是要畅快得多。凌轩慕也仰头喝了一杯酒,这是最真实的感受。
“你们说那什么第一神捕,是被烧死的?那岂不是尸骨无存了?如花姨她们还拜祭个屁!”吃得差不多了,虞珠儿不经意问道。
苏霁阳优雅的接过,擦手的温毛巾,慢条斯理的回答道:“是没有尸体,但有衣冠冢,再说只是拜祭一下而已。”
“他们也不错,一家三口一起去了,也免得阴阳相隔,那更是凄凉。”凌轩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难得叹息一次。
虞珠儿觉得小小的白玉杯,喝起来一点不舒服,干脆用嘴对着壶口,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桃花酿后劲很强,你少喝点!”凌轩慕对她的粗鲁,现在竟觉得有几分随性的美。
“你想去看看吗?”苏霁阳举起白玉杯,月色下看它,有着柔柔的光华外蕴。
虞珠儿头好像有点晕了,吃饱了就想睡,看来自己还是适合当猪。
“去,怎么不去?说不定还可以求姻缘,我也想要个好老公。”虞珠儿没发现头一晕,好像话就多起来。
苏霁阳眼中精光一闪,趁机问道:“你真的是武媚娘吗?”
凌轩慕还来不及阻拦,虞珠儿就脱口而唱:“我是一代女皇!武则天!”
苏霁阳哭笑不得,皱眉道:“媚娘,不要乱说话。”
“你们一点也不好玩,这只是我老家的一个传说,里面有女人当了皇帝,然后她生病了,需要治病。你们知道是什么病,要怎么治吗?”虞珠儿现在意识不怎么集中,胡言乱语道。
凌轩慕想了一下,回答道:“她劳累过度?需要固本培元?”
苏霁阳看虞珠儿,眯着眼睛傻笑,也凑趣道:“她年事已高?需要返老还童?”
“错,都错!那是因为冬天太久,人家要思春。男人是药,用过就成渣了,听说她御花园里的荷花池里,全是药渣。”虞珠儿对武媚娘传奇的一生,很是感兴趣,电视剧都看过几遍了。
凌轩慕瞠目结舌:“哎!你真是什么都敢说,怎么可能有女皇?还药渣,你太能胡说八道了。”
“那天下男人愿意吗?那女人如此荒淫无道,人人得而诛之。”苏霁阳也很不岔,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虞珠儿突然心情低落,反驳道:“人家要点男人,养几个面首就人人得而诛之?那男皇帝就可以纳美人?后宫佳丽三千的,大有人在!”
“媚娘,算了,还是喝酒吧。”苏霁阳想反驳,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后宫虽然佳丽三千,但其中很多是家族与皇权的交易,很多时候的宠幸,都要从大局出发,就连喜欢一个人,都不能表示得太过清楚,那也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虞珠儿仰头又喝下一壶酒,然后抬头看着皎洁的一轮孤月,有点跳广场舞的冲动,围着火堆,开始跳起了欢乐的锅庄。
院子里静悄悄的,就看见虞珠儿哼唱着奇怪的调子,手舞足蹈的重复跳着一种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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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越来越低,跳着舞蹈的虞珠儿,眼睛微眯,四肢放软,眼睛一闭,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苏霁阳抢上前去,扶住了她,再拦腰抱起,准备送她回去。
被木守卫拦下的凌轩慕,泄愤的拍了下轮椅,看来自己的腿,是该好好治治了。
等第二天虞珠儿醒过来,就发现已经回到院子里,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小姐,你醒了吗?奴婢伺候你梳洗。”小姑娘似乎受过训练,跪下行礼道。
虞珠儿翻身爬起,虽然每天梳头都让她头痛,希望能有钱了买个丫环,但真的丫环在面前了,她反而觉得不怎么习惯。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还有别叫我小姐,叫我珠姐。”
“奴婢还没有名字,是苏公子让奴婢来的。不叫小姐可以,可猪姐?您虽然丰满了些,但也不用叫猪姐吧?”这奴婢清秀可爱,还伶牙俐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