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之时,周室衰颓,大权旁落,诸侯不再朝拜周室,纷纷割据称雄,互相征伐,逐鹿九鼎。
各国为图霸权,竞相豢养精悍武勇之辈,招揽奇人异士。
吴国都城姑苏。
招贤台上。
一青一灰两名汉子各持长剑,肃容对峙,约莫两三个呼吸,灰衣剑士一声爆喝,蹬蹬蹬……脚下一阵急突,直如狮虎搏兔般扑击而出,掌中长剑横空斩下。
青衣剑士身量魁梧,眼神坚定,灰衣剑士来势凶猛迅疾,他却是不闪不避,挥剑格挡!
锵!激昂的金铁颤音绽开,两人各是身体一震,旋即又挥剑缠斗在了一起。
灰衣剑士擅于进攻,狂劈乱斩,力大势沉,可惜刚不可久,攻出二十余剑后,气力渐渐不济,被青衣剑士抓住了一个破绽。
嗤的一声,青衣剑士挺剑疾刺,灰衣剑士手腕剧痛,已被长剑割裂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呛啷一声,掌中长剑跌落于地。
灰衣剑士面色苍白,十分不甘。
青衣剑士反手收剑,神情沉着道:“承让!”
灰衣剑士长叹口气:“甘拜下风!”
吴王尚武,立下招贤台,比武较技,这一月之间涌来了许许多多精擅搏杀之术的剑手,更已成为都城内群相争论的盛事,人人以目睹剑士斗剑比武为荣。
台下拥挤着许许多多观者,见两人分出胜负,顿时爆发出阵阵喝彩之声。
高台之上。一名宫装侍者立于九重台阶前,高声道:“君上有令,剑士亢蒙,勇武过人。赐美酒一樽!”
当即便有美貌侍女捧酒上前,亢蒙半跪于地,恭声向台阶:“小人谢君上赏赐。”接过一樽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豪迈姿态尽显无遗。
宫装侍者又道:“剑士亢蒙,可愿再战?”
亢蒙大声道:“小人请战!”
那宫装侍者微一点头,挥了挥手,又有三名精悍剑士跃上高台,分散而立。
面对三名剑士,亢蒙怡然不惧,抱剑道:“请!”
三名剑士互望一眼,各自点头。忽然呛啷呛啷之音大作,三人拔剑出鞘,以半圆弧的阵势朝亢蒙围了过去。
步伐不疾不徐,沉凝有力。
来到亢蒙身外丈许,三名剑士陡然加速,只听嗖嗖嗖三声,三口长剑齐齐刺出。分别刺向他的面门,喉咙,胸口!
亢蒙目光如炬,朝后飞退一步,避开疾刺面门的一剑,掌中长剑横转,‘当’的格开刺向喉咙的一剑。
另一只手上的剑鞘猛然挥动,砸中刺向胸口的一剑,只听一道金铁交鸣之音,两股大力相交。那名刺他胸口的剑士掌中长剑嗡嗡剧响。颤动不息,好似拿捏不住一般。
亢蒙足尖一扭,侧身前移,奇快无比的闪进三口长剑缝隙之中。剑出如风,嗖的一声。一剑斜刺而去。
其中一名剑士一声闷哼,右腿被刺中一剑,血花飚溅,踉踉跄跄朝后倒退。
另外两名剑士则是一声厉吼,身形分散,一左一右夹攻亢蒙。
当!当!
亢蒙左挡右格,被两名剑士的轮番夹攻迫得连连后退,足下蹬蹬乱响,步伐已渐散乱。
突然一名剑士身形跃起,旋身一扭,带动起全身的力量,挥剑横斩,似乎要一剑将亢蒙拦腰截断。
亢蒙忙将长剑倒转,挡在身侧。
当!
巨大的撞击声中,亢蒙虽然挡住了这一记横斩,人却被雄浑大力迫得愈发急促,步伐凌乱,突然一个踉跄,已朝下跌倒。
两名剑士大喜过望,纷纷挺剑刺下。
哪知亢蒙这次跌倒竟是蓄意为之,故意卖出的破绽,那两口长剑方刺出,他已早有预料似的就地一滚避开,掌中长剑反撩。
嗤啦一声,一名剑士胸口中剑,血痕深长,发出惨叫!
亢蒙猛然一拍地面,身形借势跃起,手中之剑疾刺如风,扑哧一声,贯穿了第三名剑士的喉咙。
这一战剑剑凶险,交手时间只是短短十几个呼吸,已是一死两伤,剩下的两名受伤剑士自知取胜无望,忙掷剑于地,面容灰白的认输。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那九重台阶上站立的宫装侍者亦是面露微笑,扬声道:“剑士亢蒙,术精剑绝,君上有令,赐金十斤!”
台下人群一阵耸动,人人脸上都露出既羡且妒的神色。
“谢赏!”亢蒙单膝跪下,躬身说着。
宫装侍者又道:“亢壮士尚能战否?”
亢蒙微一沉吟道:“小人连战两场,气力已有所损耗,需得休息一刻工夫。”
宫装侍者道:“这是应有之意,亢壮士且去休息,一刻之后,再开战台。”
当亢蒙再次站上高台,他面前的对手已变成了五名彪悍剑士,各自道了一声‘请’,那五名剑士当即分散,朝亢蒙包围过来。
“杀!”
不过这一次亢蒙没给五人围攻的机会,不等五人形成包围圈,他猛然一声大吼,身形跃起,挥剑下劈。
亢蒙深知,一旦给五名剑士形成包围趋势,他的压力必然大增,获胜机率将大大降低,而且自己一人对战五人,气力消耗必然极快,这一战想要获胜,必须速战速决,强攻而下!
一剑将当头的剑士劈得踉跄后退,亢蒙翻身一跃,避开两剑攒射,身形犹未落地,掌中长剑嗖的刺出。
嗤的一声,点中一名剑士手腕,那剑士‘啊’的一声吃疼,长剑跌落,亢蒙旋身一脚踹中他的胸口,将他踹下擂台。
另外四名剑士又已杀到,亢蒙足下一